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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必得见大儿子这副样子多少有点怕,小心道:“庄儿,你想怎样?”
康庄面无表情道:“他打我,还抢我的人,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康必得道:“庄儿,爹从前就跟你讲,那赵白二人不好惹,咱们惹不起还躲得起,我看,就算了吧。
他打了你,然,也不是啥致命的伤,大丈夫能屈能伸,爹再给你弄点好药,就当……就当被那啥给咬了算了吧啊?”
康庄道:“他抢走了五松。”
冷笑一声继续道,“还把五松当成自己的儿子,可笑之极!”
康必得哆嗦一下,道:“庄儿……其实……我看,五松也就算了吧,他在华山也没什么用处,走了也没什么害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若那赵君山真是他的爹,我们就当积德让他们父子团聚了。”
康庄看了他一眼,康必得被他看得一抖,然,儿子立刻又把目光移回帐顶,道:“爹,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康必得一百个不放心,也不觉得他会好好处理,然,他也没啥太好的办法,在他们这个家里,大儿子就是主心骨,比剩下所有人加起来都顶事,他能怎么办?
康庄略歇了两天,打从能从床上爬起来就秣马厉兵,暗中筹备反击大业了。
却说赵君山白渔川夫夫俩将赵五松从绿湖畔带出来后暂时也没有离开,而是在那秘密住址——菊花会所暂时住下。
五松如今再也不用担心衣服太破夜里太冷啥的了,白渔川在他来的当天就打开箱底给找了匹最好的缎子让手下最好的裁缝立刻就给缝了件上好的衣服啥的。
五松穿的白里白面的,干净得像个小白馒头。
不安地低头摆弄着手指,他其实有点惦记他康师兄吐血吐得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啥的,也不知道这俩大叔抓他来干啥,难道还是给当小厮做厨子?反正他这些年在外面也没干上啥高档活,就是当小厮或者厨子,然,也并非有什么不满,出去打工总比住在后山那破山沟里强……然,还是不知道康师兄咋样了,被他找到又该挨打了……十根手指头怎么也摆弄不明白,五松咬着嘴唇。
赵君山觉得他白师兄其实也不能算是很清醒的状态,你想啊,要是好人谁能听风便是雨的把人就给接家里立马做身衣服当儿子养起来?还是受了些刺激,当年的遗憾现在听说有这么个人儿,便抱着赎罪的心理啥的,当做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捉住不放。
白渔川则没想那么多,他本来就觉得和五松有缘,现在越看越觉得是自己家老二,心中欢喜,拉着不住地看,抹眼泪。
赵君山就道:“既然孩子都找回来了,就不要总想着从前那些不高兴的事了,顾着今后才是正经。”
白渔川道:“正是呢,你瞧我多么不懂事。
儿啊,你如今回到我们身边了,朔阳家里还有你一个弟弟,咱们父子四个就是一家了。
这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今后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说着眼圈又红了。
五松道:“大叔,你搞错了吧,我虽然笨,然……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嗯,我有娘的,我娘叫梁云。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我,然我还是我娘的孩子。
再说她已经去世了,我就更不能不认她做娘了。”
白渔川忍不住哭道:“你是我生的,你就是我家的老二。
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是我的孩子,错不了的。
我的儿……”
哭倒在赵君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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