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太久没有听到,却仍然让他难以忘记,痛恨得咬牙切齿。
他用力拭去唇边血迹,看着那人一副嘲弄戏谑的神情,故作姿态地向躺在地上的他伸出一只手。
蓝廷突然挺身而起,利刃疾挥而出,刃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这时他才听到场边老师的怒斥:“蓝廷,住手!”
已经晚了,那人错愕了一下,紧接着他感到鲜血飞溅到脸上,一阵灼痛。
蓝廷蓦地睁开眼睛。
四周很安静,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他没有动,用余光打量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似乎正是傍晚,屋子里很暗,却没有点灯,夕阳的余晖透过白色的窗纱照进来,令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一种金黄色的迷蒙的温暖。
这里是个有钱人才能居住的地方,蓝廷想,而且他还很讲究享受。
床很舒服,被子松软轻薄但非常暖和。
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蓝廷几乎要缩进被子里再来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种野兽般的直觉牢牢擒住了他。
蓝廷一转头,直直对上斜对面黑暗的角落,那里隐隐约约有个坐着的人影。
蓝廷“腾”
地坐起来,身上肌肉顿时紧绷,全面戒备。
他眯起眼睛,低声喝问:“谁?!”
“啧啧啧啧,连一向引以为傲的敏锐力,都变得这么弱了。
蓝廷,你在前线做的是伙夫还是勤务兵啊?”
随着嘲讽的语气,那人施施然站起来,缓慢而优雅地踱到床边。
“霍维斯,果然是你。”
就算全身伤痛依旧,蓝廷也绝对不会在这个人面前有丝毫示弱。
他一把掀起被子跳下床,笔直地站着,冷笑:“我即使在前线只负责挖战壕,也比你躲在后面袖手旁观的强。”
“不不不。”
霍维斯悠然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太低估情报工作了,我们付出的努力和生命,绝对不比在前线的战士少。”
“别人肯定是,但你我可不能保证。
接受特训的时候,你就偷奸耍滑,酗酒好色,除了躲藏在暗处免受池鱼之殃,你还能做什么?”
霍维斯凝视着蓝廷好一会,突然一笑:“那么多年的事情你还念念不忘,蓝廷,没想到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能这么深刻,真是令人感动啊。”
“是啊,真深刻。”
蓝廷傲慢地斜睨着他,“以至于这么年再见到你,仍然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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