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师父打算让小师弟住在那里?他现今这样小,应当不能住原来的洞府吧?我这些年来也准备了一些小师弟能用得着的东西,回头安排好了住所,我也好给他送过去。”
她说得煞有其事,让叶柏涵有些疑惑。
难道这位应真道人并不是发神经,他真的有个儿子流落在外?不过转眼之间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无论怎么看,非要指着他说这就是个萝莉,这种事也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
果然还是神经病吧?
应真道人听秦思归这样说,想了想,才说道:“先与我一同住吧。
至少住到筑基,有照顾自己的能力了,才好给他另选洞府。”
叶柏涵黑线。
筑基和有自理能力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还有这位真不会晚上一觉醒来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不是对方的“女儿”
,然后突然黑化把他掐死吗?
感觉未来简直是一片黑暗。
然而显然一切注定不会以叶柏涵的意志为转移。
那白发的危长老一直紧皱眉头,没有说话,这时却突然走上来,对应真道人伸出手,说道:“把孩子给我。”
叶柏涵一脸懵逼,应真道人却几无犹豫地直接把他递了出去,交到了危长老的手中。
危长老虽然接了过去,却只用双手提什么脏东西一样地提着男孩,紧皱眉头,十分不情愿地不知道是“观察”
还是“感受”
了片刻,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柏涵离得近,所以能听清他那如同带着厌恶般冷冽的声音,说道:“一股灾厄的腐臭味。”
然后他就只觉得周围的环境猛然变化,已经身处一潭池水之中。
池水冰寒刺骨,叶柏涵全无准备,瞬间那水便从其口鼻渗入。
他甚至还来不及体验窒息的痛苦,就先感受到了呛水的酸麻刺痛。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兀,叶柏涵的脑子里只来得及飘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难道他就要这样被淹死在了这么一个陌生人的手里了吗?死神来拜访他时……一定要每次都这么……随心所欲吗?
叶柏涵觉得……好不甘心。
然而下一个瞬间他就被人从水里重新提溜了出去。
叶柏涵开始拼命地呛咳,应真道人等一行人突然出现在危长老的身后,然后秦思归就很是不满地叫了一声:“危长老!”
应真道人说道:“你太鲁莽了!”
秦思归靠过来就伸手抱起了叶柏涵,然后手一挥就凭空变出了一袭温暖的裘袍,把叶柏涵包裹了起来。
却听危长老说道:“他浑身上下都是灾厄的气息,我可忍受不了,不洗干净了,难道还让他就这么在门派里晃荡吗?”
叶柏涵不知道什么灾厄的气息,但是他觉得自己遇上这么一群人就是天灾人祸。
天知道他好好地在镜都当他的小皇子,千人宠万人敬的,哪里跟灾厄扯得上关系?
结果一到这满门都有点神经质的伽罗山,就差点被人按池子里淹死,到底谁才是灾祸啊?
却听那位林师叔笑着说道:“师兄何必生气?长老也是好意。
小师侄的运势是有点差,用星池水洗洗也是有好处的。”
叶柏涵这才注意到,他之前掉进去的那个池子似乎很不一般,里面的池水隐隐带着灵光,特别清澈明亮。
所以这位白发长老真的不是打算淹死自己?
这一番折腾之后,叶柏涵再次被应真道人抱进了怀里,但是他却比之前都要更安静了几分,死活没有再开口说话。
众人都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只有叶柏涵明白,他实在是怕了这群人,生怕就从哪里再蹦出来个艾长老什么的,抓住他就在他身上烧个火去晦气什么的——到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可以回去见父皇母妃那是真难说。
不过叶柏涵虽然不说话,但是应真道人却还一直跟他说着自己和真道宗的事情:“……你还有一位二师兄,姓色,现今去了凤月湖帮人杀祸害生灵的妖蛟,要过几日才回来。
他性子不像定霜那样冷,说不定与你更好相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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