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下生风,整个人模糊成了一团青影,越过一座座宝殿的屋顶,袍袖如翅膀般在身后张开。
他一路来至众僧的僧寮,以极快的速度在每一间房舍的屋脊上贴下一张黄纸符,最后来到观云法师的房门前。
此时尸烛的效力再次消退了,现出了僧寮平常的面貌,青瓦白墙,墙似乎刚刷过不久,干净严整,规规矩矩。
檀阳子思索一番,在观云寮房前几块破碎的石阶下藏了两张咒符。
然后又走到观义房门前,仔细看了一番。
青瓦白墙,糊窗的纸都已经破了,门与门框似乎有些对不上,以至于门都关不紧,比观云法师的寮房还要破旧些的样子,但是却打理得十分整齐。
阶前连一片落叶都没有,窗框上也没有尘埃。
这简朴到寒酸的僧寮,给人一丝丝刻意的感觉。
因为窗纸并不算什么稀罕物,相国寺这样的大寺,每年除了香客的香火,就连朝廷都会拨款修缮,就算扣掉所有花销,再加上广发布施也还有许多余钱,实在没必要省这么一点连零头都算不上的钱。
若说他不在意自己居住的地方所以任其毁坏,却又偏偏收拾这样一尘不染,就连房顶上都没有杂草。
他想起源衡形容观义的话,仁慈忍让,勤俭质朴,完美到就像是填补了所有住持缺少的东西。
就连眼前这间僧寮,似乎都是一种另类的攀比。
檀阳子忽然明白了,为何那棘心鬼会附在观义身上。
只因那观义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强烈地嫉妒、憎恨着观云。
或许是因为自己一直那么努力,又身为首徒,明明师父的衣钵就应该传给他,却为了那样意想不到的可笑理由,输给了师弟。
或许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比师弟更优秀,却偏偏要对着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师弟点头哈腰。
或许是因为他明明那么讨厌师弟,却还是要为了自己慈祥无争的形象将一切拱手相让。
这怨恨经年累月一点点堆砌,终于引来了棘心鬼。
檀阳子记得十五年前他也抓过另一只棘心鬼。
这种鬼以嫉妒憎恨为粮食,所以总会挑选那些心中压抑着黑暗妒忌的人来附身。
时间越久,它的影响就越强,不仅仅是被附身的人,他周围的人心中压抑的那些恶意也都会一点点弥漫出来。
那一次他们发现的太晚了,整个书院的书生忽然开始相互砍杀,他赶到的时候满地都是残肢鲜血,脏器从腹腔中溢出,一张张扭曲的脸上眼珠如鱼一般突出,情状惨烈。
目前这只棘心鬼还只附身了一个月,若是时间再久些,只怕早晚会出现僧众相残的惨剧。
第4章相国寺(4)
由于房门无法关严,所以并没有锁。
他闪身进去,发觉室内也如外观那般,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分外仔细,连一片断裂的指甲、剃掉的须发都找不到。
他从衣箱里找出一件寝衣,从上面扯下来一条系带,虽然没有身上直接掉下来的东西,有这样贴身的也未尝不可。
又从袖袋中取出一块朱砂,在那布条上写下一连串扭曲的字来。
那字并非汉文,也并非任何已知的语言,宛如一团纠缠在一起的乱麻,弥漫着混乱模糊的意味。
他将那布条藏在床下,这样一来若是那观义进入了这间屋子便会被他设下的这道囚邪阵法困住一段时间。
再加上他在每一间僧寮上留下的符咒,只要待他回房设好最后的一道法坛,便可以形成青冥大阵,将整个相国寺拉入中阴界,到时候便可以强迫那鬼放开观义就范于他。
只不过那观义既然已经知道他是捉鬼来的,恐怕对他早就有防范,日光一收、众僧入定之后就会有动作了。
他须得回房尽快设好法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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