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怎么看自己都是个多余的。
齐尧和舒洋收拾了东西,出了小区就拦了辆出租。
车上,舒洋接到方黎的电话,“舒洋,你们是不是要回老家?”
“是啊,在出租上呢,怎么了?”
“齐尧昨晚给我电话,想让我帮着照顾大宝,我那时没空,现在有空了。”
“不用了,刑枫已经答应帮忙照顾几天了。”
“嗯,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好好的……”
方黎说:“没什么,就是想散散心。”
后来舒洋才知道,方黎跟杨孝霆分手了,那段让他几度羡慕和祝福的感情,也没能坚持到最后。
这时候的农村比上回舒洋和齐尧来的时候又多了分城市的味道,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舒洋只觉得什么都在变,城市在变,农村在变,物在变,人也在变。
舒洋叹一口气,忽然有种时过境迁的无力感。
蒋梅珍也露出了点老态,被劣质化妆品糟蹋的脸此时露出了不正常的白,她的头发也依稀能看到灰白的痕迹。
蒋梅珍的丈夫不在家,说是去城里打工了,家里只剩他们孤儿寡母。
他们住的还是当初舒万福盖的那栋平房,房的外墙没有贴墙砖,瓦红的砖头裸露在外边,有些地方的泥和石灰脱落了,露出缝隙,透着光,有风来回穿梭。
因为人多,蒋梅珍家也没那么多床,蒋梅珍就带着儿子去邻居家睡了,家里两张床让给他们三个大小伙。
方黎很识趣地占了张单人床,把帘子那边的双人床让给齐尧和舒洋。
齐尧和舒洋本来是脚对头睡的,后来他说自己那边床低,就睡到舒洋那边了,舒洋也没说什么,分给他了点枕头,“晚上别打呼噜。”
“好像打呼噜的是某人吧,一睡熟那小呼噜打的。”
“你放屁。”
舒洋轻声骂。
齐尧转头盯着他,舒洋有点心虚,“干嘛?”
“你说干嘛?上回我粗口的时候谁狠掐我来着?”
“我,我怎么知道,哎哟,疼死我了,你下手不能轻点,狗爪子。”
“我怎么重了?随便摸一下你就叫。”
“有那么摸的吗?你再掐我跟你没完,啊,你怎么还来,齐尧,你……呵呵,痒死我了,我求饶我求饶,真别来了,梨子就在边上,把人吵醒小心他跳起来打你。”
“我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你们把床闹塌了我也不会知道。”
舒洋想起刚才他跟齐尧闹的时候床发出的吱呀吱呀,确实够让人误会的,不由得脸红到脖子。
半夜的时候,舒洋被一阵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问:“嗯?谁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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