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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祺听到这句话就想下去削他。
任祺妈妈则笑着说:“能有多少作业啊,任祺快洗完澡了,你好久没来玩,也不看看我们家任祺再走?”
似乎说着话就在把人往屋里拖。
浦春麟像被陌生人拽住尾巴的小狗嗷嗷叫:“伯母我真有作业写,我就是把这个拿过来。”
“什么好东西啊?”
任祺妈妈好奇地问,任祺心头耸了耸,接着他听见自己母亲惊讶道:“围巾?你给任祺买的?”
浦春麟又变成只耗子,吱吱唔唔地答:“恩,恩……”
任祺妈妈似乎将围巾检视了一番:“这不像买的啊,小娟给织的?”
小娟任祺妈妈对浦春麟妈妈的昵称。
浦春麟含混地应着,任祺妈妈倒挺高兴,说浦春麟妈妈太周到,又把浦春麟往屋子里请,要去给他切水果吃。
任祺在浦春麟推三阻四夹着尾巴要跑时从楼上下来了,慢悠悠地转过楼梯拐角,喊道:“浦春麟。”
声音平稳,中气十足,地动山摇。
浦春麟立刻低下头,任祺皱眉,对面那位露出一脸沙场吃败仗不幸还被敌军围剿的落魄将军似的吃苦表情,任祺又扯起嘴角微微地笑。
妈妈把围巾塞进任祺手里,笑嘻嘻地让任祺道完谢,又说“你们去玩,等会我洗樱桃吃,去吧去吧。”
抬手把两孩子往屋里赶,转身进了厨房。
任祺左手搂着围巾,往浦春麟跟前走了两步,浦春麟依然木呆呆杵着,任祺过去拉他的手,他不动也不反抗,任凭任祺拉着往楼上带。
进了二楼房间,任祺按开灯,把浦春麟带到床边,又走到书桌边拉窗帘。
他动作很慢,拉了遮光的那层,又拉里面一层。
浦春麟紧紧闭着嘴,像一只撬也撬不开的倔强的蚌,在河底吞了口经年的泥沙,吐也吐不出来,自顾自苦恹恹。
任祺转身看见,笑意里就含了些习惯成自然的轻蔑,他向来是对付浦春麟的一流好手,于是就三两步过去捏了捏那只“蚌”
的脸颊,拇指和食指卡在他下巴两侧,浦春麟往后退了退,开口说:“要是没事,我想回去。”
任祺知道浦春麟在等他解释,要是说起可能得说上一整晚,可他只是拿着那条围巾说:“给我戴上吧。”
浦春麟深深地看了那条围巾一眼,转身去拉门,任祺极快地从后面拉住他胳膊,捞住他的腰,顺手把门顶上。
浦春麟大幅度地挣扎起来,任祺慌忙扣住他,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怀中的老虎已经长大,不复童年的天真,也不会再有以前满心的信赖与交托。
他第一次有些制不住浦春麟,两人都使出浑身力气,闹掰了的马戏团大师和他的野兽,分赃不均,在房间里扭成一团。
任祺最后把浦春麟按在床上,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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