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快些走,这样拖拖拉拉招猫逗狗的不是讨嫌么。”
我脸皮够厚,倒也不怕被人数落几句就直起地一走了之。
柳非银闲时嘴碎跟我说,绿意以前喜欢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只是利用她。
绿意倒不怕喜欢上别人,却也是格外慎重。
柳非银还说,既然是绿意看上的,八成是个不错的家伙。
夜里店花又来了,他爬树挺利索,坐在枝桠上问:“今天怎么不来?”
“我去白老板那里了。”
我截住他偷瞟我的眼神说,“对了,朱雀,我快离开了。”
店花立刻瞪大了眼,呼吸都屏住了,有些难以置信似的。
“原本我来这里就是找人的,既然找不到我便要走了。”
我赔笑,却怎么也不能做出轻松愉快的模样来。
店花的脸上却有了裂纹似的,我当作没看见,继续说,“朱雀啊,你以后好好过罢。
捱不住便回家,家才是最好的。”
其实绿意说的也对,这样拖拖拉拉的确害人。
可是我却没有后悔过。
店花那青山绿水的眉眼,生生往心肉里钻,疼得叫人咬紧牙都忍不下。
这张脸却开始有了哭意,硬生生的忍住,眼睛瞪得快要裂开,眼白已经红透:“你你……我……我们说定了的……你你……你反悔……”
我淡淡的敛眉:“我并不记得跟你有什么约定,你记错了罢。”
这席话说完,我跳下那株离树,兀自往城里走。
如今我才看清楚自己骨子里那股小家子气的鸟性是改不了的,我是麻雀,成了精在这美丽的疆土上走一遍,也只能这么多。
再多便是奢求,是强求。
而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我去了锦棺坊,薄薄的晨曦中,白清明与柳非银支了一个竹塌在门边下棋。
老板没回头,只是问:“凤彩,你可要想明白,这东西你不愿意谁都强迫不了。”
柳非银咬着手中的棋子,有些惋惜似的:“你错过这回可没下回了,现下还有谁这么老实的,还真是笨得可以。”
他们都心如明镜,倒是我觉得天衣无缝,着实雀目寸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拿了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心里过不去,患得患失这般难受,还不如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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