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立刻起身,亲自领着他进了太子寝宫,寝宫里,齐昶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嘴里塞了布帛,嗯嗯呀呀地正瞪大了眼,床旁是哭得淅沥哗啦的皇后。
“放开他!”
薛道人出声。
“放开?”
几个随侍在旁的太监宫娥全傻了眼。
“放不得的,”
其中一个太监急着开口,“咱们可是耗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妥太子,他会咬人,还得担心他弄伤了自己……”
没理会的啪地一声,薛道人单手扯断了麻绳。
“小心!”
在太监们的惊叫声及齐昶恶狠狠蹦起.的刹那,薛道人倏然出手一掌拍向齐昶额心。
齐昶身子一软,眼一闭,瘫在床上,众宫娥赶忙上前把他扶躺好。
跟着,薛道人坐落在床旁,采了探他的脉、翻了翻他的眼皮,沉吟的掐着指,一会儿才开口。
“中邪。”
简单二字由他口中吐出。
“中……邪?!”
齐征苦着脸,“请道长明示。”
“双目浑浊,面泛桃彩,身有桃香……太子最近……”
薛道人思索着,“是否曾去赏桃花?”
“是呀!
是呀!”
齐昶贴身仆从小宁子点头二太子前些日子听说慈宁寺后山开遍桃花,特地驱了车驾去观看。”
“不但看,”
薛道人哼了哼,“他还说了不敬之词,例如花苞太小,花色不艳,大老远来这儿看堆烂泥巴?”
小宁子点点头。
齐征及锦绣都没出声,听起来,这的确是齐昶会说的话,这孩子出口小养尊处优惯了,态势向来倨傲且目中无人。
“他说齐坛是个泱泱之国,别说日月山川,连花草走兽,凡有灵之物都该来向他这明日之主朝拜?”
小宁子没出声。
“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
锦绣在旁小声问。
“其实太子的态度与贵国皇室素来的观念极有关联,贫道非齐坛人,自中原来此,一路上见齐坛百姓甚少礼佛修道,只供奉齐坛历代先祖,”
薛道人气定神闲,这种轻蔑鬼神的想法已然触怒了天地鬼神,长久下去影响国家命脉,近来贵国是不是陆续发生些天灾?”
齐征不出声,想起了干旱与虫灾,原来,这些祸事竟都是其来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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