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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娘和珊瑚起身接过,把茶果摆好,珊瑚这才对和杜奶奶说个不停的陈大嫂道:“大嫂,你方才所说,这话也对也不对是何道理?”
陈大嫂抬头一笑:“小姑,这等事情,你自去思索。”
杜奶奶也点头笑道:“妹妹,凡事都不可做的太过,须知凡事无绝对。”
瑟娘见珊瑚皱眉思索,起身笑道:“杜家姐姐来这一趟,小姑想必也受益匪浅,只是婆婆既已醒了,何不去瞧瞧。”
众人都赞这主意好,珊瑚也随着众人去见陈母,在陈母面前,珊瑚不免也要放下愁思,和众人说笑耍子,杜奶奶用过饭,也就告辞了,只是在陈大嫂送她出去的时候,杜奶奶握住陈大嫂的手道:“亲家,这话也不好对珊瑚说,我李家妹夫,和珊瑚正好是一对。”
陈大嫂听了杜奶奶这样说,紧紧回握住:“亲家说的,真是我心里的话,那人我见过两次,为人不说,只看他举止,也和别人不同。”
杜奶奶叹道:“话是这么说,这大姨夫做小姨夫也是常事,只是听妹妹那意思,有想出家的感觉。”
陈大嫂双手合十,拜了一拜:“今日我听见她这样说,唬了我一跳,幸好亲家用话岔开,只是亲家,我们总是女家,不好去李家求的。”
杜奶奶一笑:“只要妹妹答应了,这事,我去和那边的婶子说,再说,这早日寻了人家,也好堵了大家的嘴。”
陈大嫂叹气:“那边还有张府那头,虽说这没有强抢民女的,只怕过的几年,珊瑚还没人家,惹了别人的眼。”
杜奶奶也叹气:“就是这话。”
两亲家商量定了,这才各自道别回家。
陈大嫂打定了这个主意,就在陈母面前说了,陈母听的李浩然是个秀才,前妻又没子女,年龄也还相当,这样人家,那还不肯,头点的如鸡啄米般,拉着陈大嫂的手说:“大嫂,累你,还想着这事。”
陈大嫂忙笑道:“婆婆说什么话,珊瑚是我自家小姑,她的婚事,我不操心,说不过去。”
陈母叹气:“珊瑚虽性子柔顺,执拗起来,却是几匹大马都拉不回来的,我本以为她经过这么久,也和缓了些,谁知先是林家的事情,再来张家的,她对这事越发不想说起来。”
陈大嫂忙道:“婆婆,好事多磨,小姑再怎么说,也是二嫁,这多些磨折,日后夫妻更为和美。”
陈母见她说话,自己爱听,笑道:“真是如此,却也好了。”
说着看看陈大嫂的肚子,叹气道:“要你再给我添个孙子,那我老去,地下见了你公公,也好闭眼了。”
陈大嫂摸摸自己四个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笑道:“婆婆,这个孩子是观音面前求来的,自当心想事成。”
杜奶奶自那日说了,就打着主意,想说成这门心事,再者珊瑚也是知根知底的,总好过李家往别处聘去,只是自己却是要帮女方家去说,不好开口的,这日,恰遇杜家妹子两周年的忌日,杜奶奶换了素服,带了丫鬟,就往李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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