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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来说,西太瀞很复杂,一点都不简单,而他,喜欢富有挑战的事情,譬如,把江苏帮这块人人垂涎的肥肉放到自己碗里面;譬如,西太瀞。
「那院子还满意吗?缺了什么去向娉婷要,她是府里的管事,府中没什么人,她常常没事做,所以不用客气。
」
「除了家具俗了些,其他都还好。
」她对他的内宅并不关心。
「那就照你的意思,想换的,都换了。
」俊容洁出快意,完全不在乎她的直白。
嫌弃他的眼光吗?他倒要看看她的眼光为何。
「我只是玩笑话,大当家的眼光独具,我感激都来不及了。
」她只是借住,有屋子住就感恩戴德了,不必多此一举。
她这嘴,为什么只要碰上他就会有自我意志、不受管束了呢?
果然言多必失。
「西太瀞,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我也大略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在敷衍我,和认真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
「哦?」
「你认真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睛特别亮,敷衍我的时候,就不然了。
」
「大当家观察入微,果然不是普通人。
」那敷衍他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西太瀞几乎要脱口问出。
「这话,就言不由衷了。
」湛天动笑道。
西太瀞被他一双幽深如潭的眼睛注视着,有些头痛了。
她现在发现这男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他眼里的样子,不是无所求,而是在他看起来,没有东西是他得不到的,自然对什么都无所谓,也不会想去争取,可是一旦有他看中的,他是志在必得。
她现在是他发现的新玩意吗?
「请相信你听到的。
」
「好,你的赞美我收起来。
」他是男人,也有虚荣的时候,她的话,他受用,他希望不管多久,他在她心里都一直这么高大。
「大当家的叫我来,有事?」
「跟着。
」湛天动领先走出正厅,经回廊,穿垂花门,走进一间宽阔的书房。
绕过紫檀雕蟠螭玉壁座屏,一幅巨大的九省漕帮势力分布图垂挂在墙壁上,上面各处漕帮的地盘划分得清楚明白,但目前只有江苏、浙江、松江也就是江苏帮,是用赭红色的涂满。
原来,他早有统合漕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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