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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当家很少上甲板来,听说连房的门也绝少出来,也就是说,自从上船那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会儿,他上来做什么?
西太瀞浮想联翩,可也醒得很快。
人家上来做什么,你管得着吗?这整艘五百石的大船都是他的,不,据说,这条大运河有九成以上的船只都是这位大当家的,他就算想在甲板上站一个晚上也没你的事。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淡淡一瞥,跋扈嚣张的眉毛眼睛动也没动。
炎成却好像知道他的不耐烦,抱歉的朝着西太瀞笑笑,又有点不是很放心的多看一眼,才垂首退下。
「哼,你也给我滚!
」这个没眼色的小子,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回大当家的话,我的活还没做完,要丢下不管,明儿个,头子会找我算帐的。
」他看起来心情很差的样子,上甲板吹夜风,是能让人抒解心情,可他要是在这里耗一晚……她的活还没做完,不就得一直等着这尊大神直到心情转好,一夜甭睡了?
那可不成,这些天她睡不好、吃不好,精神已经够难维持的了,今晚要是不让她睡,明日她爬得起来才有鬼!
「我没有让你在这时候就滚远一点。
另外,谁让你我啊我啊自称的?不懂尊卑,需要再训练!
」
「大当家的,你这样说就错了,小的是在船上谋一份糊口差事,又不是卖身为奴,什么训练……」她嘀嘀咕咕,声音含在嘴里,但也深知在人家屋檐下,要万事退一步的道理,很快便见风转舵,放大声音。
「大当家体恤下人,小的这就下去休息了,小的告退。
」敢情好,她早就想回去洗洗睡了。
湛天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西太瀞一圈。
真是个滑头,随便的时候没有尊卑的自称我我我,一要求了,立刻改成小的,为这种小事治他罪,难以服众,可不给他一点苦头吃,他压根没把自己放在眼底。
到底是谁给他这胆子的?
他不是没发现,见到他,这小子的态度很平常,那沉着好像是这小子骨子里的气质,天生的,不管是不是当了打杂的船工,都不会改变,不到情非得已,才敷衍一下。
应该说这小子一开始就这副德性。
他叫老二一声大哥,也只是为了好能名正言顺的待在船上,上船后,便不曾再见他来献过丝毫殷勤,随便安插个位置,也不见他来要求好待遇,可说他知进退,感觉也不完全是那回事,见到他几次,自己一直有这种感觉,这小子真的不怕他。
他会记住这小子,除了对方的姓氏,或许也因为他这点和旁人不一样的与众不同吧。
「我没有叫你走,你就在这里待着,伺候茶水。
」想走?他就不让他如愿!
「大当家的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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