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
于昊左瞧右瞻感到有些困扰,“绣对蛐蛐儿给你?”
“什么蛐蛐儿!”
甘蔷丝大感受辱,十三岁时捏的喜雀巧果遭人嫌弃得一塌胡涂的往事涌上,新仇添旧恨,她持竹枝用力点着地上图案,“你眼睛有病呀!明明是对鸳鸯看成蛐蛐儿?瞧!这里是头,这里是尾!”
于昊噢了一声,睇着她的目光中添上怜悯。
原来,这丫头不单脑子简单,连手都拙得可以。
“别画了!”
他抛远她手上竹枝搀起她,“虽然带了你危险,可事到如今也没得选择了,”
他摇头嘟哝着,“你同我一块儿去认那兜儿吧!我没把握能找到那绣有蚰蛹儿的兜儿。”
她由着他拖曳前行,却仍是一脸不服气。
“死小五!都说那不是蛐蛐儿了!”
“是!那不是。”
他冷哼,“那只是一对长得像蛐蛐儿的鸳鸯罢了!”
细风拂,光影移,一对璧人违移……
*
*
*
悦升客栈里,店小二金根没好气地面对着眼前这对看来极为陌生的老夫妇,那老头儿一头白发白须,除了眼睛外所有的五官都看不真确,至于老太婆,头上盘着硬实实的发譬,脸上皱纹多得吓人,没看其确还会以为是用画的,可怪的是,这么年老的婆子竟有对出奇清澈动人的亮眸,里头还闪着日曜的亮眸。
“店小二。”
老头儿寒着声音下意识地将老妻护在身后,“回答问题,别净是瞅着我婆娘。”
“喂!这位老爹,你老不会是以为……”
基于上门是客的心理,金根硬生生吞下申辩话语。
看得出眼前这对老夫妇鹣鲽情深,尤其那老头儿将自己婆娘视若珍宝护得紧,可也不至于严重到连多看一眼也不许吧!有没搞错,那老婆婆虽有双漂亮的眸子,可瞧年龄都能当他奶奶了,能有什么搞头?
金根心底边轻蔑哼气,边出了声音,“这位爷!莫说金根儿压报记不住您两老是在何时到咱们客栈里过的夜,可就算真记着了,咱们店里从没容人向咱们反应在这儿掉了东西或拾到东西的,金根儿着实不知如何帮您寻物。”
“小二哥记不起咱们老俩口也是正常的事,”
佯装着老头儿的于昊压低噪音和那对精神奕奕的阵光,“只因那时您净忙着要应付那堆由燕京城来捉一对赶尸父女的官爷。”
“是那时候?”
金根拍拍额头,“若真如此那就有可能了,那天咱们店里乱成一团,一个柴房、一个茅房全让那些穿白皂靴的给捣毁了,后院一团子糟,住客们个个如惊弓之鸟躲的躲、藏的藏,连咱们掌柜的都吓在柜抬下净打哆嗦……”
“小二哥!”
听了半天不相干的话,甘蔷丝再也忍不住了,她自于昊肩膀上探出了头,“不知到最后那赶尸的甘老爹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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