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我知道你对世欲价值毫无概念,但是远从南诏千里迢迢送到京城的琥珀娃娃,绝对不只十枚铜钱!」
裘纱凌垂下头不语,他说的没错,是她太天真,以为云姬真的是因为跟她投缘,才以本钱廉价卖她……
杜御莆对着她的头顶叹气,「你不是有意的,但这种行为会让我困扰。
我向来洁身自爱,却可能因此蒙上收受贿物的污名。
」
她幽幽的问:「你是当朝百官之首。
是吗?」
「是的。
」他坦然承认,现在让她知道也好,往后就不会轻易遭人哄骗了,「所以你该明白自己的—言—行都不能有所轻忽。
」
「为什么瞒我?」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点!她控诉:「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耍戏的猴儿!」
杜御莆揉揉眉心,朝廷里最近许多外患,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他无能也无力再负担她的情绪。
「你想太多了。
」他起身,「宫里最近事多,我到书房办公。
」
就这样,没有解释、没有道歉,一切都像理所当然似的。
裘纱凌无言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蒙上巨大的阴影,如果连他都会瞒她,那还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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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吕盈盈走入房里,「姑妈要我来唤你前去。
」
可不可以不去?经过一夜,她的心情还是好闷!
然而,裘纱凌还是乖顺的起身,她是相国夫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裘纱凌!
多奇怪!在昨天之前她还是无忧无虑的,却在知道他的身分之后处处有了警惕。
「相国夫人」这个名词像顶大帽子兜头罩下,而她只能认命的「知所进退」。
她任由侍女打扮妥当,准备晋谒婆婆——现在她明白婆婆为何总是对她冷冷淡淡的,她心中理想的媳妇一定不是她这样的吧!
裘纱凌跟在吕盈盈身后,望看她雍容的行走,优雅的跟下人们回礼,不像自己总是蹦蹦跳跳的,就连跟下人也像平辈、没个大小,只有从小在闺阁中成长的千金小姐,才能自然养成大家风范吧!怪不得云姬说自己看起来不像夫人。
「姐姐?」吕盈盈停下脚步等她,她今天好没生气!
云姬是有所求而接近她的,那吕盈盈呢?
「你为什么喊我姐姐?」
吕盈盈先是一愣,接着掩嘴轻笑,「姐姐明知故问!」
明知故问?有什么是她该知道,却又愚蠢得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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