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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回家!”
——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就算你是一个人住,也不至于吧?多麻烦……——就是啊,丢他一个人,等到打烊时自然会有人把他叫起来的,又何必拣麻烦回家?
面对席德凯和路原锋的不解,他很轻易地用一句话就堵住了。
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到底!
于是,他把烂醉如泥的男人扛回家。
美其名日想看他醒来后惊吓的表情,但那股久久不消的怨愤却是不能随便忽略过去的。
太过分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把他忽视得彻彻底底!
把他当空气不算,竟还敢旁若无人地在他话才说到一半时睡死过去。
手指骨关节掐得卡卡响,他真想把男人抓起来揍上一顿,或许才能够解气。
轻微的呻吟将他的思绪调了回来,低头一看,男人并未醒来,也许是梦到了什么,正痛苦地皱着眉头,手脚也不自觉地扭动着。
瞪了半晌,蒋行磊决定还是不用暴力解决,既然有种忽视他,就必须承担后果!
一个邪气的念头闯入脑海。
粗鲁地脱下男人的廉价西装,不需要多余的怜惜,丢到地下。
再扯开那已蹂躏得不成样子的领带,领口一下松开来。
没两下子,男人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底裤。
看着赤裸裸卧在床上几乎被剥精光的男子,蒋行磊唇角嘲讽地扬起,他几乎迫不及待想看这男人惊慌失措的模样了。
不经意地瞥见那副仍挂在脸上的黑框眼镜,嫌恶地撇撇嘴,顺手摘下,却意外地发现那镜片之下的睫毛长长有如羽翼,在熟睡中仍微微抖动,脸庞的轮廓竟也有那么一点点的……秀丽……?
他发哪门子疯觉得这个男人秀丽?
蒋行磊赶紧把眼镜丢开,退到离床一米处。
看着床上睡得一无所知的男人,他用力甩了甩头,决定将这莫名其妙的异样感觉除去。
不论如何,这个男人,都只是一个游戏中的猎物,管他秀丽还是秀逗,只有那仓皇惊乱的表情才是目的。
等到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当原庭信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不一样的天花板,脑子停滞了一两秒,突地整个身子弹坐起来。
岂料这不像触着什么开关似的,头颅顿时因宿醉而剧烈地疼痛起来。
尽管疼痛得难受,他还是不忘四处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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