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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郎只是含笑点头,秦敏已经拉着云月上了秦家的马车,看来秦家比柳家要富,马车宽大了许多不说,里面的装饰也要豪华,四壁都用上好的绸子包住,里面还垫了厚厚的棉花,比自己家里那辆简陋的马车要舒服多了。
秦敏已经从车里桌子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些点心:“路还远,垫垫吧。”
云月拿了一块梅花糕,糕质细腻,入口即化,味道正不错,云月正打算称赞下秦敏家的厨子,秦敏一脸惊讶的看着云月:“云月,你平时不是从不吃甜的吗?”
云月这才看见秦敏正把一碟点心往自己这边推,看那个外观,像是椒盐味的,这个,云月刚打算解释。
秦敏已经自己找到了理由:“我就说过,女儿家怎么会有不喜欢吃甜的呢?定是原来柳伯父管你管的太紧,所以你才不敢吃甜的。”
是吗?云月觉得口里的糕点开始有了些苦味,在被自己附身前,正主过着怎样的生活,努力读书,努力工作,对父亲的命令言听计从吗?不过这样的生活对封建时代的女子来说不是很正常吗?
秦敏才不管云月心里在想什么呢,自顾自把那碟椒盐味的点心收了起来:“这下好了,吴妈妈日后再不必特意为你做椒盐味的,做一次她唠叨一次。”
云月的心微微动了一下,不由往秦敏那里靠去:“子婉,你对我真好。”
秦敏白她一眼:“那是自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云月点头,有朋友真好。
马车已经停下了,车夫掀起车帘:“小姐,柳修撰,樊楼到了。”
樊楼?那座宋朝年间东京最繁华的酒楼?秦敏已经跳下了车,回身招呼云月下来。
下了车,云月看着面前足有三层楼高的酒楼,斗拱飞檐,比起这几日见到的官员府邸和皇城里的宫殿少了些富丽,却多了些精致,对着它,云月不由遥想东京那座和它同名的酒楼了,不知道这座酒楼可有些宋时的繁华?
已经有伙计上前来招呼了,看起来秦敏是这里的常客,伙计一径把她们领到二楼的一间雅室,不等秦敏吩咐,就端上了一壶酒,四碟小菜。
‘
秦敏看云月从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笑道:“云月,我没想到你自从拒绝了太子殿下,性子变的活泼许多了。
“秦敏边说就边搭着她的肩膀开始跟她一起打量。
这个雅间的位置很好,隔着窗能看到中间有个戏台状的,周围那些散着的桌子已经陆续坐着人了,云月突然一愣,第一排中间那个女子有些眼熟,穿便服的陈无瑕?
秦敏也早就看见了,叹气道:“陈编修也真是深情,三年来每个月都要来一次,可惜她的俸禄除了养家就剩不了多少了,又怎么能为人赎身呢?”
看戏
赎身?这不是妓院专用名词吗?云月再看看周围的摆设和下面的戏台,这到底是酒楼还是戏院还是?云月迟疑了一下,难道在这个时空里面,妓院叫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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