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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娘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天大地大何处是她容身之所?
站在街头上,她无限的茫然,今后该何去何从,她也十分迷惘,但心头始终惦着的、担心的还是他。
「夫君——」
不知道她离去后,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常常忙得连饭都忘了吃?没有她在旁叮咛,是否会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更重要的是——他会想她吗?她的离去对他来说是种解脱,还是种伤痛?
不!
她不敢去设想,只希望他好,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依旧过得好——
她走了!
她竟然走了?
在褚令霁疯狂地搜索了整个家后,才发现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竟然真的觉得孩子比他重要,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他多希望自己能很潇洒,当作她从未出现过;当作多少个缠绵的深夜,怀里抱的都只是春梦一场;当作那些罗里罗唆的叮咛,只是下人不经意的提醒;当作……不,他没办法,他做不到。
她走了,他的心也跟着失落了,就像丢了心的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两人曾经缠绵激情的房里,再也没有她偶尔被绣针刺到指头的轻呼声;也没有她娇柔的喊着夫君的声音……什么都没有了,她几乎带走了他的一切。
但是她的一颦一笑依旧在他脑海里转个不停的。
其实不用他说,褚广怀早已派出了大批人马寻找这疼爱的媳妇,渠玉娘也为了她整日以泪洗面。
其实他娘说的对,像练凤那般娇贵柔弱的女子,在外头那样险恶的环境下要怎么生存?就算回娘家,但洛阳、杭州相距如此遥远,她是个从未独自出过远门的小女子,要怎么去呢?更何况她什么都没带,能走到哪里去?
褚令霁慌忙地开始没日没夜的疯狂找寻,想她、寻她,成为他唯一能做的事。
可饶是他寻遍了任何一个她可能落脚的地方,芳踪仍是奋然,她竟像平空消失了那般,毫无线索……
「夫君,你又忘了吃晚饭,哪!
我替你端来了,你可要记得全部吃完幄!
」那略带俏皮的娇柔声音响起。
褚令霁抬头寻找,这才惊觉是自己思念过度的幻觉,「凤儿,风地——」
她失踪的日子以来,他总算了解自己的生活根本就是追随着她而打转的,事事要她提醒提点,也才发觉她究竟费了多大的心思想要讨好他。
其实他对她一点都不好,也很少给过好脸色看的,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以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就算嫁人皇宫当太子妃都绰绰有余,为什么偏要执着于他一人?他究竟何德何能可以获得她的青睐?
用手捂住了脸,他后悔了,万分的后悔。
褚令霁愿意对天发誓,只要她能平安的回来,他愿意从此听她的,就算成为一个妻奴,就算失去了自我都不要紧,他只要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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