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是不行的。
楚春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侧头问温道方:“我家有空房间,温老师住我家吧。”
温道方正在调广播,似乎没有听清。
他问:“嗯?”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雨水仿佛下进了心里,在胸腔里滋养出潮湿的、粘稠的、浓密的情感。
人的一生会遇上多少个人?这么多人里,又有多少是“你的两万人”
之一?
人的一生有多少勇气?多少是孤勇多少是果敢?多少心血来潮使你日后后悔不迭?
你的勇气,有多少概率,是用在了对的人身上?
计算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这个人切实地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知道,这是你的百分之百。
这段漫长的独白,日后读给温道方听,温道方笑着评价“直觉主义”
,却没说更多。
彼时楚春歌红着脸,说:“搞艺术的,不看直觉看什么?”
而温道方这个自诩为“搞逻辑的”
,难得的没有反驳。
而此时,楚春歌捧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在内心湿润的潮水里再次发问:“去我家住,好么?”
这不是一个带有狎昵意味的邀约,至少暂时不是。
温道方的脸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明,恰好经过一个路口,绿灯在他面容上投下一片光,一切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温道方长时间地不说话,楚春歌心里的鼓点越来越密集,密到--
将要逃窜而出。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要是这次温老师答应了,我就追他。
作者有话要说:
☆、008
楚春歌在寂静的空间里等待着一个答案。
电台里还在播放着法语的歌,可楚春歌心里一片寂静。
他在等待着一个答案,这个答案看起来并不重要,可是他把他的暗恋都下注了。
——万物皆有缘由。
任何一个想法都是被看不见的因果线牵引着,现在,让我从这个想法中,窥伺你的思想,你的喜恶。
那道绿色的光很快掠过,温道方的脸再次沉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楚春歌几乎听见了他的呼吸,那样绵长,那样平稳。
似乎根本没有被那个问题所影响。
又或者,藉由着不回答,来婉拒自己。
温道方倏然出声:“那多谢招待。”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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