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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晓霍诺诺地点了下头,涂恺之说完这句提起行李就走了,阿迪里看了下涂恺之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眼迟晓霍,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聪明地选择了不询问,走到自己的行李旁继续整理。
☆、鱼羊
白竹折腾了大半天,原本就累,再加上和涂恺之拗气,花掉了不少力气,这一睡就睡到凌晨,直到肚子饿得不行,才揉了揉眼爬起来。
然而一坐起,屁股才刚碰到床垫,他就整个往前倒,“嘶嘶”
抽了几声气,撅着屁股走下床,走到落地镜前猛地一脱裤子,顿时脸都黑了。
原本白白嫩嫩的屁股,此时覆盖了淡紫色的淤青,隐约还能看到错落的巴掌印。
白竹咬着牙提上裤子,愤怒地趴回到床上,想了想拿出手机,戳戳戳地按了条短信发给迟晓霍,按下发送以后心情舒爽过来,随即又马上拿起房间的电话叫了个饭,趴回床上继续玩手机。
他就这样在房间里躲了两天,吃饭靠叫酒店服务,对外联系靠手机,两天来硬是没踏出房门一步,而涂恺之自那天收拾完他以后也像消失了一样,没再上门质问他为什么逃,也没打过一通电话来,连短信都没发一条过来。
白竹脸上摆出无所谓的神情,内心却把涂恺之骂了个遍,他的屁股遭受如此大的伤害,竟然也没换来对方一句道歉,想到现在涂恺之也许正和迟晓霍在哪里高兴地吃东西打牙祭,白竹就为阿迪里觉得难过,那家伙也是被抛弃的人啊!
整顿了两天,第三天终于迎来了国家比赛的日子。
这天一早,白竹天还没亮就起床了,精心捯饬了一番,在镜子前看了好久,连一根细发都不放过,确认自己从头到脚都整理得妥妥当当的,才背着书包,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
两天没出门,大门一打开,白竹迫不及待地深吸了一口气,连空气中的尘埃此时都显得无比芬芳。
白竹闭眼伸了个懒腰,等再睁开眼时,伸懒腰的动作就僵住了。
“你你你……”
涂恺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眼睛紧紧锁住白竹,白竹脚步定住了,眼见涂恺之嘴巴微张,他下意识地瑟缩一下,然而想象中的怒骂没有出现,涂恺之只是站定在他跟前,顿了一下,说:“走吧。”
“诶?”
白竹倏然睁开眼,涂恺之仅扫了他一眼,转身就向前走,白竹愣愣地跟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两人就像前两天那样一路无言到达会场,去到的时候,迟晓霍和阿迪里早就到了,正在后台听工作人员的安排,白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视线恰好与远处的迟晓霍对上,笑着挥了挥手,便安静地等待开始。
白竹好奇地四处张望,之前杂志上刊登的那些比赛队伍都陆续到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这些人,心里不免有点激动,一下子就把隔壁坐着的那座大山给遗忘了。
他们坐的地方是十几张小圆桌的其中一张,像是在饭店吃饭一样,这一桌除了白竹和涂恺之,还有另外三个人,整个会场也就十来张桌子,看来所谓的一票难求,真的就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
按捺住满怀兴奋的劲,白竹又看了一下迟晓霍那边,他们案上摆放的东西和当初地区比赛时的不一样,看来这一回是不打算继续做水晶咕噜肉了。
白竹从桌面上的东西一样样看过去,除了一些最基本的配料,还有一条巨大的泥猛鱼,白竹心想,这次他们莫不是想做海鲜?然而这个想法在他看到阿迪里身侧摆放着的一大块羊肉后,就消失殆尽了。
泥猛鱼又叫臭肚鱼,因腹内有一股藻食鱼特殊的臭味而得名,这鱼做起来有一股特殊的腥臭味,就算拿一堆香料也盖不住,然而迟晓霍和阿迪里不仅拿这鱼参赛,还配着膻到极致的羊肉,这是何等的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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