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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冕一惊:“太子如何了?”
“有陛下的龙气护佑,太子殿下自是无恙。”
轩辕冕这才放下心来:“可知为何走水?”
怀恩吞吞吐吐,轩辕冕心中已猜到几分,不由苦笑道:“懋歆这孩子,也不知是随了谁。”
知他此刻定然无心国事,赵子熙便道:“国嗣事大,陛下还是先去吧,士庶合流之事,也不急这一时。”
轩辕冕点头,又转头吩咐怀恩道:“宣秦郎中。”
当他先与秦佩在崇明门碰头,又忧心忡忡地一同赶到桂宫时,绝未想到自己会看到那般景象——轩辕懋歆正在一口倒扣着的太平缸上打坐,周围的太监宫婢跪了一地,哀声乞求。
“怎么回事?”
轩辕冕冷声道。
轩辕懋歆见他来了,立时欢脱地从缸上跳下来,还好有个小黄门机灵地接住,着实让一旁的秦佩出了一身冷汗。
“父皇父皇!
为什么我点了火却还炼不出丹来?”
轩辕懋歆眨巴着眼问。
轩辕冕满肚子安慰之语哽在喉中,蹙眉看跟着轩辕懋歆的大宫女:“谁教他的这些东西?”
那奴婢吓得跪伏在地:“回陛下的话,小殿下前些日子跟着洛王去过三清殿……”
轩辕冕几乎被气笑了,指着轩辕懋歆半天说不出话。
秦佩挑眉看他:“陛下可是在太上皇面前立下宏愿,说是要亲力亲为地培养出个千古圣君来的,请吧?”
轩辕冕瞪他,将轩辕懋歆拽到一边谆谆教导。
秦佩好整以暇地在庭中等着,也不知轩辕懋歆说了什么,半炷香的工夫未到,轩辕冕便拂袖而出,怒道:“来人,还不将他送回洛王府去!”
见秦佩满脸看热闹之状,轩辕冕脸上颇有几分挂不住,顾左右而言他:“天色这么晚了,以环便直接回含凉殿安置了吧?”
秦佩笑笑:“有何不可?”
他心道,这场热闹还未完呢。
果不其然,回了寝宫的二人还未来得及叙话,怀恩便苦着脸回来了:“陛下,洛王与王妃云游去了,不在京城。”
轩辕冕此时已冷静下来,想起轩辕懋歆到底还是个两岁稚童,便冷哼了声不再言语。
秦佩扫了怀恩一眼:“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先让太子歇下罢。”
待怀恩退下,轩辕冕才苦笑道:“想不到教养孩童,竟如此费心费劲。”
秦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太子年纪尚幼,想来他日定会明白陛下的苦心。”
轩辕冕知他秉性,也不再多说,只自己一人生闷气。
第二次,倒是桩小事,不过是轩辕懋歆六岁时微服私访,“不慎”
在翰林院掌院学士苏诲府上搜出了整套的凤冠霞帔并闹得满城皆知。
面对愤怒以及连上三次奏折只求挂冠而去的苏诲,皇帝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将太子送回洛王府无果后,便将太子禁足在崇文馆,由苏诲看守教导。
之后,轩辕懋歆似乎是收敛了些,看着也学了些规矩,有了点皇家贵胄的端方仪态,看到苏诲更是敬而远之。
轩辕冕不无得意地对秦佩炫耀一番,只换来后者漫不经心的敷衍。
“狗剩名份上虽是朕的嗣子,可实则也算是你的儿子吧?养不教父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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