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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陵么?”
秦佩立时会意,照临四方曰明,天子讳昭旻,正合其意,贴切无比。
周玦爽朗一笑:“也罢,到了地底下,德泽一朝的老东西们正好再凑一桌酒席。”
秦佩顿下脚步,很是压抑:“您为何不回……”
归葬何处这种话茬太过晦气,但周玦却毫不在意:“我虽生于江南,但毕生功业皆在东宫朝野,亲朋至交亦都将陪葬明陵。
我又何必为了归于乡梓,而在底下寂寞千年呢?”
“还有哪些……”
秦佩欲言又止。
周玦勾起嘴角:“黄雍和赫连杵都已经下去啦,临淄王、嘉武侯这些皇亲国戚,重臣如顾秉赵子熙苏景明,还有几个陛下江湖市井里的朋友,当然这些人多半是秘而不宣的。”
“世伯果然豁达。”
秦佩衷心道,“不过殿下倒是允诺过我,会破例让我进去祭扫。”
“冕儿那孩子,你竟不怵他。”
周玦若有所思。
秦佩叹息:“机缘巧合,一言难尽。”
“既然如此,”
周玦不知看到了何物,脸上露出极为莫测的笑意,“亦君亦臣,亦兄亦友,若能长久,倒也是件幸事。”
秦佩目不斜视:“虽有些大不敬,但即使殿下此人,心机深沉、行事诡谲、不拘礼法……”
“哦,孤倒不知自己竟如此讨人嫌。”
轩辕冕一身便服,随意靠着一株老槐树,身边站着忍笑的轩辕晋。
秦佩不以为意:“我曾与他结拜,又有君臣之份,自不会轻言背弃。”
周玦调侃道:“得此忠直良臣,殿下之幸,我朝之幸!”
轩辕冕作势应了声:“感激涕零。”
“以环兄,”
轩辕晋懒得寒暄,径直道,“殿下让我兼领雍州牧,虽只是挂个名,但我亦想协同京兆尹监理京畿,为皇兄排忧解难。”
“那与我何干?”
秦佩越听越糊涂。
轩辕晋兴高采烈:“银粮财政诸事,琐碎无趣得很,就让那些个长史司马去管罢。
我倒是觉得刑狱讼案一类,挺合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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