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好茶,范铠尧又精通茶道,连不好饮茶的秦佩都赞不绝口。
闲话了几句,曾蒲便去中庭接引其他客人,范铠尧则前往后厨,亲自布置菜点。
“凭白无故多了个位高权重的表叔,李兄好手段。”
明知李隐兮非王即侯,秦佩仍讥讽道。
李隐兮摇头:“这事论起来,还是我占赵大人便宜了,真要论辈分,恐怕连我爹都得叫他一声叔叔。”
秦佩讶异道:“想不到赵大人辈分竟如此之高。”
“你忘了么?他姐姐可是太妃,临淄王的生母。”
李隐兮放下素白瓷杯,“不过以环兄,你看,这草庐可真是不伦不类。”
秦佩深以为然:“我可没见过哪家的草庐用金丝楠木为梁,紫檀为柱的。”
李隐兮叹了口气:“终南别苑也好,午桥别墅也罢,这些所谓隐逸的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勘破繁华、半生列鼎而食的?不过,若能全德而退,不仅是本事,也是侥幸了。”
秦佩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见外面喧喧嚷嚷,看来筵席就快开了。
“你善饮酒么?”
李隐兮兀然道。
秦佩摇头:“鲜少饮酒。”
李隐兮蹙眉:“但愿今日可以善了。”
第14章小槽春酒滴珠红
洛京官吏似乎见惯了大场面,还没过半个时辰,便已毫不见外地与李隐兮他们称兄道弟起来。
曾蒲不知疲倦地为他们引见洛京大小官吏,长史、少尹、司曹、司粮……引荐一人就是一杯酒,大有不醉不归之意。
“还是算了,我们晚上还要赶回城里,贪杯误事啊。”
李隐兮面色潮红,一个劲地推辞道。
“还回去作甚?怕午桥别苑没有地方下榻么?”
一个姓崔的长史显是喝多了,一直抓着李隐兮的袖子,拉拉扯扯。
秦佩与范铠尧坐在一边,寥寥说上几句。
酒也喝了不少,但秦佩却依然面色不改,酒量深不可测。
“早听闻秦大人海量,如今看来虎父无犬子,传闻果然不虚。”
听他提起秦泱,秦佩的眸子兀然黯了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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