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还未暗,通常是不会那样的。
奈何林殊文愈发清晰感到对方的蓄势待发,软软的唇后退些许,红了脸含糊道:“严融之,还没到夜里……”
话虽如此,却没从对方怀里退出,胳膊还伸了伸,绕着搂住严融之的脖子。
严融之的气息愈发低沉炙热,于是林殊文觉得就是此时还未到夜里也不打紧了。
他贴紧了身子,神情几分迷离,脸和脖子红得像抹了胭脂那般化开。
下一瞬,整个人腾空。
严融之抱起他,先把窗后的纱幔落下,再走向床榻把他放在床上。
寝屋的光线昏暗不少,注视着林殊文的那双眼睛,一如往日深邃,带着灼光。
严融之俯下身,安抚一般亲了亲两片软得不可思议的唇,接着低声问:“若觉不适,就告诉我。”
随着男人落下的话音,少年嗓音闷闷应“好”
,衣襟圈起的绒领子松散了,雪色的肌肤在灰暗的寝屋内似乎莹润得发光。
起初林殊文还尽力缠着男人,先是腿没了力气,要那只仿佛烧着火带汗的大掌握稳才行,后来胳膊也没了力气,索性严融之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
男人宽阔的肩膀淌出许多汗,林殊文用指腹抹了抹,不仅如此,上面还有几个方才他忍不住挠出来的痕迹。
严融之抱起他缓了下气息,嘴唇抵在柔软汗湿的脸颊啄吻几记,低哑笑道:“宝宝,可还难受。”
甜如甘蜜的话林殊文哪里听过,略微泛肿的唇因为害羞紧紧抿起,沾着细汗的额头直腻向严融之的脖子和侧脸蹭。
“好了,先稍作清洗。”
怕林殊文身子腻着不舒服,严融之随手披了件袍子,走到门后沉声吩咐,旋即又把靠在床头望着自己的少年抱起,转移到坐塌的绒毡子上。
严融之倒了杯还温的水,将水杯塞进林殊文手心。
“喝点。”
继而背身走去拉起纱幔,把窗户推开,散了散屋内的气息,便又合起,留道二指宽的缝隙。
管事带人送了一桶热水和参茶到屋内,人都离开了,林殊文方才被严融之抱起放进浴桶,很快,嘴边多了杯参茶。
还未入夜就要沐浴,叫林殊文难为情,心道外头的人肯定都知道自己和严融之做了什么。
他握紧茶杯不吭声,头发正被身后的男人轻柔搓洗。
然而别扭不过半刻,瞥见身后那人自若稳重的模样,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不在此事暗中扭捏的林殊文配合对方清洗的动作时而抬胳膊,时而背身,待洗干净,严融之拿了件湖蓝色的冬衫将他罩住,问:“想去床上坐还是榻上。”
林殊文忙道:“榻上。”
严融之笑笑,把他放在坐塌,从书柜取下一本新买的书放在榻边:“看会儿,若觉困乏,过后最多睡半小时,否则晚上睡不着。”
天冷后林殊文睡得早,起得晚,为了夜里能准时入眠,缩减了白日午后休息的时辰,至多二刻钟左右。
但方才过的那事到底让他耗费许多精力和体力,严融之就叫他多休息一阵。
林殊文调养两三日身子,得知桃木都准备齐全了,对于在桃木上题字跃跃欲试。
桃符是过年时专门至于门口左右的长形桃木,意在祈福灭祸,桃木还有驱恶辟邪的效用。
在题字前,他用毛笔在纸上练写十几页,怕写不好,还拿去问严融之。
最后,得到赞美的林殊文安心的在桃木上题字,寝屋正门左右的两块,由他亲自挂上。
过年不止要贴桃符,还喝屠苏酒。
管事去城里买回不少屠苏酒,林殊文带上两壶,还去后厨打包了几分包子年糕,两手拎得满满当当,走去莫布家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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