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惶惶不安,斟酌片刻方道:“小人面容丑陋,不堪入目,世子若真的想……小人私底下去勾栏那儿替您寻一寻?”
勾栏那儿的男倌个个生得红唇齿白,眉清目秀,还会奏琴唱曲、习字念书,听说,不少好男风的,抑或有权势的妇人也会往那儿走上一遭。
若是有喜欢的,直接付了银钱包下,再或者也可以为他们赎身,带回府中让他们端茶递水伺候,也是另一风月之事。
“一派胡言!”
江柏舟哪能听不出来侍从隐含之词,拧眉怒斥。
侍从颤颤巍巍脱下衣裳以后,他也将外袍解下一股脑儿抛到侍从脸上,声音沉沉:“将这衣裳换上,什么都不许说出口,也不许告知任何人。
否则——”
对上侍从惊恐万分的神色,他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我就将你送去勾栏,伺候那些达官贵人。”
此话一出,侍从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惧得面如土色。
江柏舟可不管他怎么想,自顾自换上衣裳,又将发饰统统解下,也不知怎么弄的,不一会儿,从表面看去,大致有了侍从模样。
随后,拂袖一挥,桌面茶具一应碎裂在地,夹杂着主人的满腔怒意。
“这里不需要你伺候,给我滚——”
守在外院的护院们听到响动声,不约而同朝着里屋望去。
未几,只见一侍从低垂着头踉跄着步子,白帕掩着额头血迹连滚带爬狼狈跑出。
护院们看到紧紧扣着的房门,再看只有一人出来,索性不再多加关注。
左右出来的是侍从,世子还在屋中,难不成还会平白无故消失?
只是可怜了那个下人,受到此等迁怒。
……
江柏舟用了一招李代桃僵,总算瞒过看守的那些护院们,不再停留,脚步迅疾如风朝着谢家跑去。
他从未如此狼狈,向来策白马坐华车,身边侍从如云,悉心伺候着。
可这回,他已然顾不得别的。
平阳侯府距离谢家隔了大半京城,饶是江柏舟体力极好,跑这么长一段距离,也是大汗淋漓。
重重喘了几口气,匀平气息,遥遥看到谢府近在眼前。
江柏舟撑着身子一步步走过去,还未到跟前,就看到一群禁卫军策马奔来。
瞳孔一缩,江柏舟抿紧唇线寻了处位置躲藏。
为首那人面容冷肃,沉声道:“谢大小姐和谢二小姐都找到没?”
下属连连摇头,低声回答:“不曾,一直没有消息。
据谢府门童所说,大婚前夕,谢大小姐收到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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