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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锦满不在乎,说:“自打小您就跟我说的这个,这些年我也学着绣了不少东西,虽然不敢说多好,可是应付一般人也足够了。
娘,我可是公主,又不是绣娘,那些东西总有针线上的人做,我可不想弄坏了眼睛。
至于你说的嫁衣,我会知道绣……驸马的贴身衣物……”
莫名她就想到了头一次见到的韦瑜穿的那主腰……
抿了抿唇一笑:“我也会做的……”
她想要给珂姐姐做几件好看的,到时候亲自给她穿……
一想起这个,心竟然砰砰乱跳起来,思绪有点儿恍惚。
慈惠皇太后哪里想到她女儿想的事情,还以为她总算是大了,女儿家对未来的驸马存了想法。
心中不免一喜,心想还好这回女儿没有在韦瑜不来教她的事情上纠缠住不放,提起了驸马,就转移了心思。
也是,等到女儿真和先皇替她选定的驸马成亲,要不了多久,谁还记得起一个太监。
况且,她听说了,先皇给女儿选的驸马相貌是十分漂亮的,还有才学,听说已经进了翰林院了。
也只有纪锦的驸马,先皇特别看重,选择的人是才貌双全,而不是像大公主和二公主的那两个驸马,乃是富户之子,尽管容貌也不差,但那个“财”
是财富的“财”
。
可见,先皇到底还是偏心了。
想到这里,慈惠皇太后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觉得先皇对自己还是不错的。
这些年来尽管对自己挺冷淡,可是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皇位,为自己的女儿选了个世家子弟,才貌双全的青年才俊做驸马。
一个女人还能再多要求些什么呢?自己拥有的已经是这世上的女人们难以比拟的了。
——
韦瑜坐在凳杌上,让人抬着去东厂。
一路上,不免回想起刚才在慈宁宫纪锦那里,她对自己做那些事情,一想,还会气息急促,背脊上升起酥麻之感。
暗自腹诽那小东西不规矩,一和自己见面就一点儿也不老实,老是喜欢动手动脚,不好好说话。
以前只是觉得她调皮憨直,可是最近才发觉原来她并不是外表给人的那种印象,实际上她在某方面挺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弱点,还说出了那样“轻薄”
的话。
尽管这“轻薄”
的话,韦瑜并不讨厌。
谁叫她也喜欢纪锦得很,只是,纪锦的这种“轻薄”
,她只愿意纪锦针对她一人。
一直孤单了许多年,一直防备着周围的人。
然后这会儿有这样一个人在她生命里出现,给了她从不曾有过的牵挂和悸动,她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让她不安,可是更让她重新有了动力,活得更带劲儿了。
想着自己和纪锦之间的事情,韦瑜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东厂。
外朝最近没有什么大事,再加上新皇帝也勤政,发到司礼监让批红的折子并不多。
所以韦瑜终于可以抽出空来处理东厂的那一系列的事情。
最近一段儿,有两件案子说得上是尘埃落定。
一件就是张天师的案子,自打他上次招供以后,韦瑜的人调查了那一日先帝跟前服侍的人,他吃的丹药,以及张天师在京城里跟谁来往,还有他那道观里的人。
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大的疑点,似乎真是如同他招供的,他根本就没有谋害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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