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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抚着她的脸庞,认真地说道:“花满楼心知李沧海是怎样的女人……但求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见他心意坚定,李沧海心中一动,些许的彷徨不安,终得安宁了,百般纠葛的心思便化作满腔的柔情,诉于言表:“碧落黄泉,两不分离。”
终得心上人的许诺与誓言,花满楼自是心绪激昂,情难自抑,双臂用力,将女子牢牢地环抱在胸怀,俯首,急切地吻住她的嘴,热情深入。
心意初定的男女,一时忘情,激动不已,躺倒在温玉石床上,紧密相拥,翻滚纠缠,愈发难舍难分。
幸而在失控之前,花满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勉强地压制着欲念,手上不稳地替女子拉好衣襟。
李沧海随之回缓心神,听着彼此交错的喘息,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滚烫,霎时耳根烧热,难得羞臊了起来——情动的滋味,直教人沉迷难耐,这般悸动,与当日半醉半醒时别有目的的亲近全然不一样。
一时不知所措,李沧海慌乱地将人推开。
花满楼一怔,遂是赧然,以为自己过于孟浪,惊着了心上人,便要开口道歉。
思绪纷杂的女子,却是陡然想起一件事,忙道:“你几日未进食,定是饿了吧!
我给你拿些吃的。”
说着,暗恼自己的疏忽大意。
花满楼没有推拒,爱人的温柔体贴,总归让人觉得快活。
他柔笑道:“那便劳烦沧海了。”
煨焖了一整天的山鸡野菌汤,正适合滋补身体,汤汁香浓,鸡肉与鲜菌熬得烂化,入口滑润细腻,唇齿留香。
舀着汤勺,花满楼细嚼慢咽,半晌,察觉到一旁专注的目光,稍停动作,关切地问道:“沧海,你怎么光看着我吃?”
李沧海不答反问:“味道好吗?”
花满楼微微一笑:“我从没尝过这么美味的汤羹。
是沧海你亲手做的吧!”
“是啊。”
男人的夸赞让李沧海心情大好,“你喜欢的话,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她之前住在百花楼时,饭菜都是花满楼做的,如今一想,心里是开心的,又有些抱歉,总觉得自己把这个人欺负得狠了点。
花满楼弯了弯唇,轻柔地应道:“好啊。”
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洗手作羹汤,遂再度说道,“你也吃一点吧!”
“不饿。”
李沧海摇头,“我看着你吃就好了。”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的每一个举动,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看来自己真是情根深种呢!
她有些自嘲又隐觉满足地暗想。
花满楼也没再劝说,拿起汤勺,继续吃了起来。
花满楼用完餐,李沧海又仔细地为他把了把脉,确定他除了一时虚弱外,没有任何遗症后,完全放松了心情。
公子饱食一顿,意欲起身走动几步,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只穿着一件袍子,不由得心生尴尬:“沧海,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都弄脏了,”
李沧海不甚在意地说,“我刚洗干净了,正晾着,还没晒干。”
又道,“你虽是无大碍,但这几天还是不要起身。
这温玉石床,极为养身。
待我内力恢复了,还得要再为你运功疗伤。”
见如此,花满楼不自在了一下,便又释然了,转而问出疑惑:“这里似乎不在凌波洞?”
他在凌波洞也住了几天,谈不上极熟悉,倒也了解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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