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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郎三,”
李沧海面上寒若冰霜,阴狠地斥言,“你找死!”
被重伤的男人,口吐鲜血,却是得意大笑,面容扭曲而诡异:“哈哈……咳,李沧海,你终于来了。”
他的目光幽怨狠毒,落在了同样口溢血水的花满楼身上,“看来你真是很在乎你的情人啊!
可是,你的情人已经被我做成人蛊啦,哈哈,咳……”
毒郎三被她一掌打得动弹不得,李沧海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焦虑地扶起受了重伤而身形难稳的花满楼,听到那人猖狂笑语,便是连忙摸了摸他的脉相,果见其内息紊杂,真气暴-乱,不受控制。
顿是心中骇然,她连忙扣握着公子的手掌,试图将自己的内力引入对方经脉,为其疗伤。
“沧海,我没事……”
花满楼甫一开口,便控制不住呕出心血,浑身痛得抽搐起来。
“花满楼!”
李沧海心慌不已,只是那毒郎三的笑声还在耳边,她不得不强自镇定,小心翼翼地将无法站稳的人,扶到一旁坐下去。
随即,她三两步来到墙根前,一手提起男人的衣服,恶狠狠地低吼:“你对他做了甚么?!”
“哈哈哈,”
被女子外放的暴虐的真气压迫得口吐鲜血,毒郎三却愈加畅快地笑了,“我做了甚么?哈哈,李沧海你难道不知道我毒郎三最擅长甚么吗?”
李沧海一震,偏头看向花满楼,果然,毒郎三被她伤地越重,这人便会更伤重几分。
“看到了没?”
毒郎三诡谲地笑着,艰难地凑近女子的耳朵,声音嘶哑难听,语气轻柔得鬼魅。
“你若伤我一分,你的情人就会受到十分的苦楚;你要是杀了我,他也就活不成了。”
李沧海便立时收敛气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神色得意的男人,忽地一笑,出手迅疾,点上了对方的几处大脉。
“你蛊术超绝,”
她嫌弃地将人随手丢开,一面快步坐到花满楼身前,一面从宽袖里飞快地拿出十数道金针,嘴上说道,“我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被点着穴道的毒郎三,不能动弹、无法言语,惊愕气急地瞪大眼,瞅着女子巧用金针,解除他给那人下的蛊术:他全然不知这女子竟然会金针过蛊之秘术!
李沧海不再废话,快速地解开公子的上衣,手指间的动作却温柔到极致了,她轻轻柔柔地开口,语气似如劝哄,不经意地带着几许柔情与怜惜:“花满楼,可能会很痛,你忍一忍啊!”
花满楼承受着经脉被绞断一般的苦楚,听到心上人这般小心翼翼的言语,心里又急又痛,便想着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却在这时,忽觉潮水般的疼痛陡然爆发,一瞬是神智尽失,迷迷茫茫只好似周身血脉都爆裂开了。
花满楼突地狂吐鲜血,眼、鼻、耳也是缓缓流出血液,惹得正给他扎针的女子心神大骇,几是难以维持神智了。
李沧海猛地看向毒郎三,只见那人已然气绝而亡,顿知对方是用了某种控蛊秘术,杀了他自己。
而毒郎三一死,过蛊失败的花满楼亦会经脉爆断,气绝而亡。
来不及痛苦伤悲,无心去愤怒后悔。
李沧海扔开金针,一手及时按住花满楼的胸口,将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只为护住他的心脉,拖延心脏爆裂的时间,另一只手同时拉开她自己的衣襟,一把抓住藏在衣内的琉璃玉珠,毫不犹豫地扯断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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