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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喊叫声,他一听就听得出是小不点儿的,赶紧推门就闻声跑了出去。
谢逸一骨碌爬坐起来,眨了下眼睛,兀自嘀咕道:“瞧玉楼兄方才的样子,似乎出了大事情?哪个不长眼睛的小毛贼,胆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且叫爷教训教训你。”
说完伸手一够,“玉楼兄,等等我。”
然后晃了晃身子就跑了。
外头朱福使劲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后,就近的街坊已经开了门,个个伸头出来看。
林铁柱也闻声提着灯笼出来,他活像是一头棕熊一样,厚实的身子板挡在朱福跟前,臭着一张脸瞪着那三个壮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三个壮汉手上还拿着麻袋跟粗大的木棍,那麻袋跟木棍还没派上用场呢,就已经有人出来救场了。
他们互相看了看,还算识相,想着要逃,可哪里逃得了,才将转身去,就被沈玉楼跟谢逸打得趴在地方。
朱福见已经没了危险,伸手拍了拍胸脯后就立即跳了过去,大声质问:“说!
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想做什么!”
朱福话刚说完,沈玉楼脚下又用了几分力道,疼得那壮汉哇哇叫。
“误会……是误会……姑娘你误会了。”
那脸上有刀疤的男子疼得眼泪汪汪流,嚎着道,“我们不过是路过这里而已,是路过,怎么就被认为是歹人了呢?这绝对是误会。”
谢逸使劲一脚踩在旁边一人的手腕上,用足了脚劲去揉,哼哈道:“我看爷不给你们一点苦头吃,你们是不知道爷的厉害!
现在说的话,爷心情好的话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小命,要是把爷惹急了,哼哼,你们自己瞧着办!”
虽然手被踩着很疼,可是他们又没有伤着对方,就算闹到县太爷那里去,那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冤枉,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逸一脚踹开了,那一脚正踹中命根子,他捂着下面睡在地方滚。
朱福瞧着滚在地方的人那副痛苦的模样,张了张嘴巴,这才看向身边的这位穿着月白锦袍、头上以一根白玉簪子束发的公子来。
刚刚瞧着,这公子似乎是跟沈大哥一起出来的,便将目光落在沈玉楼身上。
沈玉楼道:“这是我在金陵书院的同窗,今日刚刚来我家做客的谢逸谢公子。”
谢逸到底是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长大的,又是出身豪门世家,平素虽然会嬉笑玩闹,但是但凡遇到事情的时候,世家公子那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便摆了出来。
他此时见有人竟然敢欺负他同窗好友的朋友,登时冷了一张俊脸,弯腰在一边蹲下道:“还不肯说是吧?走,去见你们县太爷!”
一边说,一边拎着一个人的衣领就将他往前面拽去,走了好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又拽着人回来,问沈玉楼,“县衙门往哪里走?”
沈玉楼伸手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谢逸嘟囔道:“见我走错方向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拽着这头死肥猪走,不知道多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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