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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斌沉默了一会儿,在身下男人极具杀伤力的视线下,半天才抛出来他真正想要的答案:“既然一度想放弃,为什么最后没有。”
苏式不是个犹豫不定的人。
一旦他做了决定,很少会因为其他人的意见而更改或者妥协,就这点上,其实盛斌和苏式出奇的象,也就是因为太相似所以才容易起摩擦,因为多数情况下,他们谁都无法轻易的说服谁。
——换言之,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
盛斌的问题,让苏式周身的怒火稍稍收敛了一点,他死死盯着盛斌,想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他这句话到底跟他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奈何那种面瘫脸的优势这时候再一次压倒性的展现出来,苏式拧着眉,少见的压着脾气:“我跟狄瑞忠的开始和结束,都是在我找上你之前,他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替身这种事,不是说替就替得了的。”
两个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映着对方的影像。
“我见他第一眼就觉得他跟你很像,说话,动作,就连讨人厌的端架子都象的出奇,你跟苏业的关系根本不适合我再往里面搅和,既然我喜欢这一型的,换一个人对我来说,未尝不可。”
苏式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感情是不可替代的。
多数时候,人的感情都会随着时间的累加而逐渐习惯,尤其是当你想要改变的时候,转移一份迷恋,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或者说,这是他以前的想法。
结果就是,他跟狄瑞忠的结束比他设想的要快的多:“然后我发觉,这种转嫁游戏的理论成立,实际操作却糟糕透顶。
所以,我才会找你挑明。”
苏式得意嚣张的笑了一下:“我跟自己说,如果你接受不了替身这种假设,我就彻底死心放弃,但是,如果你接受……”
一瞬间,盛斌的脸色微微变了。
苏式的笑容,恶意的甚至有些嚣张:“盛斌,让我一直不放弃你的原因是我心里比你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感情,你不承认都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就行,这场游戏,从你点头的那时候起,我就已经赢定了!”
时间问题,他耗得起,也有耐性耗。
这场攻防战,他从来都不是没有把握的在打,盛斌的情商跟他的智商基本上呈现的是反比,苏式从摸透了对方的底牌后,就没有设想过失败这种可能。
明明是占据着优势位置的男人眼底有抹狼狈,盛斌半天硬是没能挤出一句话来打击苏式这份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笃定。
迄今为止,苏式都是最擅长挑起他火气的人。
抓过刚才俩人喝到一半的酒,盛斌报复性的直接大半瓶直接倒到苏式的下半身,在对方冲口而出的咒骂中,毫不温柔的强行开始扩张男人后面。
“学人玩恼羞成怒?”
苏式被盛斌死死按在沙发里还不忘刺激一下两只手指已经探进他身体里的男人,然后在感觉到对方的怒意之后闷哼了一声。
原本就称不上技巧,现在简直是粗鲁。
盛斌拧着眉:“江群今天才跟我讨论过生气这个问题,苏式,你这么喜欢刺激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被压在沙发里的男人看不见现在说话咬牙切齿的人的表情,苏式试图翻身,但是盛斌的力气大的出奇,主要是这个姿势他也实在不容易跟盛斌较劲,在辛辣的酒精随着男人的动作逐渐渗透进身体里时,他很不舒服的挣了挣。
压着他脑后的力量,直到盛斌完全进来,才逐渐放松。
烈酒混着盛斌的温度,烫的苏式整个人有点发软。
他卸下肩膀的撑力,呼吸逐渐开始失控:“……我……操。”
“……你现在说话的声音……就比刚才好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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