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荣昨天才知道的这个地点,然后就把地址编辑短信告诉了钱勇。
很快他们制定了计划,很简单——钱勇去找容怀书,两人来咖啡厅喝咖啡,偶遇景荣他们。
然后久在这边居住的容怀书就会指出张军的身份。
到了那个商用楼的时候,景荣给钱勇发了个已经到了的短信。
而张军已经等在三楼了。
三楼咖啡厅的包间很密集,每一个包间都有两米高的隔断,门口还都挂着珠帘。
然而这里几乎没有客人,他们被服务员带到了张军所在的包间。
张军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的确有那么点老总模样。
“景先生,可算来了。”
张军起身伸出手跟景父握手,景荣这才看到张军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也是西装革履,戴着一副眼镜,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男人见到景荣在看他,礼貌地跟景荣点点头。
“坐,坐。
要喝什么?”
张军热情地对景荣父子说道。
“我对咖啡没研究,张总点了就好。”
景父笑道。
“服务员,倒两杯摩卡来。”
张军冲服务员叫道,然后又给景父介绍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这是戴律师,是金铭律师事务所的当家律师。
这次合同的拟定也都是他们负责的,如果景先生你不放心,可以再找律师看看。”
“张总客气了。”
景父跟戴律师握手,互相寒暄着。
当服务员端来咖啡后,张军放下珠帘,开始说起正事。
那个戴律师拿出公文包里的文件,厚厚的两份,一份放在张军跟前,一份放在景父跟前。
“景先生,这就是这次您跟张总需要的合同。
从定价、需求、交货期限、违约赔偿,全部都写在里面。
如果景先生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当然,也可以咨询其他律师。”
戴律师摊了摊手,然后闭嘴坐在一边,当起了透明人。
“我会认真看的。”
景父笑了笑,却没有多余废话。
生意是生意,景父并没有缺心眼地说‘我当然信任你’之类的废话。
那份合同足有十几页纸,密密麻麻地排满了细密的字体,景父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很认真也很费力——之前说过,景父是孤儿,他并没有上过学;仅在入伍之后才跟着部队里的人学习认字。
这种用词晦涩拗口的一些条款,对景父来说简直比连续拉练几天都痛苦。
景荣端着咖啡杯,抿了一口,透过热气蒸腾的烟雾看着对面的两人。
张军含笑翻阅着合同,时不时会看景父一眼,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手指在咖啡杯边缘轻轻敲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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