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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可?
你们都是轩辕子孙,金都也没有规定以长幼定太子位。
圣上的每一位子女都有机会承帝制,全看有无贤名、再是有能力者居之。”
胡裴轻笑着起身,朝轩辕端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金都的风里都是来自远方道府的讯息。
八殿下自己不也说了,掩峥嵘,那不就是一个掩字,再换,就是一个‘等’字。”
“等?”
轩辕端直接坐在光滑如镜面的黑曜地砖上,昂面凝目在胡裴的五官。
他的眼波痒漾,心神却又百转千回。
连手指都屈张后动了动,又快速地拳紧手,按下眼波里的浮躁欲念。
他慢慢地勾起唇角,“与其说等,不如点一把火。
金都还差一把火,可以激起地方道府以乱为名、行入都之实。”
胡裴目光轻跳,垂敛清光。
这大概就是身处高位,为那至高之权,会行不择手段之事。
点明路后,举火把而行得就不再是普通人,而是那有野心的恶鬼厉魂。
轩辕端爬起身,郑重地拜谢胡裴。
他还想留胡裴用膳,但胡裴已经生了去意,便亲送人离开长定宫。
胡裴独身一人漫步在威严堂皇的大金宫廊,心起厌烦之意。
他站在南宫门的登令楼前,回首昂望高耸巍峨的金鳞瓦城楼。
当年的沅芳皇妃就是死在里面。
自己堪堪寻到合适的婴儿附体,也跟着一命呜呼。
这金宫里藏着多少心思,细道起来,恐怕比天上的繁星都要多。
胡阳刚从司士寮里出来,就见那楼台灯火下立一人。
看清是小九后,一扫当值的疲倦,快跑过去:“阿裴。”
胡裴凝目在风华正茂的来人身上,再及他展露的憨厚笑容,勾起唇:“六哥。”
胡阳近前后一把箍在胡裴的肩头,拉他快步向宫外走去。
“你怎么这么晚出来,右拾遗很麻烦吗?说起来,我到现在都没见过圣上,哎,有点遗憾。”
“六哥在卿事寮里很累?”
胡裴自是知道他不会转弯的性子。
若非此前提点他往晁纲面前转悠得了赏识,恐怕现在人都能直接被困宿在冷寮。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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