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愿意长久地逼视那个变了形的自己呢?只能赶快走开。
井口外面的话题很多,转移注意并不困难。
想出这个井口的比喻我把自己也吓着了。
是啊,人生的许多问题是不能太往深里想的,从小村里的老人们就最怕我们到井边去,怕我们受冻中邪,更怕我们掉进去,现在进一步明白,即便人不掉进去,思想掉进去也很难挣扎出来。
你看,把年龄问题稍稍想深一点就会引发出对人的生命程序的整体嘲谑,甚至扩大至对爱情、婚姻的整体嘲谑,这又如何了得!
相对论可以一论再论,哥德巴赫猜想可以一猜再猜,但人生的问题却只可作泛论而不能作深究。
永远的启蒙调教,永远的浅尝辄止。
正由于此,我虽然至今重视人生况味在艺术创作中的地位,但又明白不能把这件事做得过分。
对人生的过度深究会造成人们群体性的“反刍效应”
和“恶心效应”
,从心理上加剧人类遇到的危机。
因此,只能回归泛论。
青年:歌颂的陷阱
泛论年龄,出发点只是经验。
经验应该具有说服力的吧?其实未必。
人类的很多经验是屈从于常规说法的,一旦超出于常规说法连自己都疑惑起来。
然而,人生是我们都在经历的,年龄是我们自己的年龄,即便对于我们尚未抵达的年龄阶段至少也有足够的观察经验,我们如果在人生年龄问题上也放弃了独立的发言权,那还会有什么其他属于自己的声音投向这个世界?
为此,我要延续上文已经开始的话题,不赞成太多地歌颂青年,而坚持认为那是一个充满陷阱的时代。
陷阱一生都会遇到,但青年时代的陷阱最多、最大、最险。
反复歌颂一片布满陷阱的土地,其后果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要不断地重复这个恶作剧,甚至看到了一代代残酷的后果仍不知收敛。
我相信这中间一定有不负责任的社会活动家和阴险的政客故意设置的计谋,他们对青年的歌颂是以怂恿的方式达到招募的目的。
其中比较可以原谅的是一些理性水平不高的老人,他们以歌颂来缅怀已逝的岁月,以失落者的身份追寻失落前的梦幻。
老人歌颂青年时代,大多着眼于青年时代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但他们忘了,这种可能性落实在一个具体个人身上,往往是窄路一条。
错选了一种可能,也便失落了其他可能。
说起来青年人日子还长,还可不断地重新选择,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是由种种社会关系和客观条件限定在那里的,重新选择的自由度并不很大。
“一失足成千古恨”
的悲剧处处发生,只不过多数失足看起来不像失足而已。
即从最小的事例来看,社会上从事表演艺术的人浩浩荡荡,为什么真正像样的演员总是寥若晨星,而绝大多数不管怎么训练也不大成器呢?追根溯源,大多是一开始学僵了、学疲了,再也扭不过来。
写作也是一样,世间能动笔的人何止千万,他们的脑子也都管用,为什么多数人笔耕一辈子都跳不出那个不高的等级呢?原因也是一开头进错了门,拜错了师,走岔了道,怎么也绕不回去了。
这些事情的根子,都是在青年时代种下的。
种下的时分,耳边一片赞扬声。
这还只是在说技能,如果要说到品德,改易更难。
一个人横贯终生的品德基本上都是在青年时代形成的,可惜在那个至关重要的时代,青年人受到的正面鼓动永远是为成功而搏斗,而一般所谓的成功总是打有排他性、自私性的印记。
结果,脸颊上还没有皱纹的他们,却在品德上挖下了一个个看不见的黑洞。
在我的记忆中,认真指出青年时代险恶陷阱的是王安石,他那篇只有二百多字的短文《伤仲永》道出了人人都见到过的事例,却仍然让大家十分震惊。
王安石认为,天下是会出现几个真正杰出的天才少年的,但即便是他们,也未必能成为人才,沦落的可能比成才的可能大得多;天才尚且如此,大量非天才的情况更是不言而喻。
王安石用旁观者的平静笔触,勾勒了一个天才少年沦于平庸的过程,平庸得那么自然又那么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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