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为柳氏可惜。
当她无名无分的与人外室,又与包恩伯堂而皇之回京逼宫汪玉瑶时,其实她的下场就已经可以预见了。
前世能叫她作践汪玉瑶,不过是仗着汪玉瑶性子绵软,又凡是以夫为先。
但凡换个厉害些的,不过一介毫无根基的外室,收拾起来手段何其多。
只是那狼子野心的包家人,怕不是还做着死了这个,另娶个高门媳妇的春秋大梦。
“如此当真是一大憾事。
可惜了,包小将军竟无一个婚生子女。”
元岫说话带有嘲讽,周昌自然听得懂。
“虽如此,也该嫡长子摔丧驾灵。
但奴婢只瞧见了包家的管家出门去寿材铺。
若非亲眼瞧见进了寿材铺的门,还道是平常采买。”
“就是说,想要匆匆下葬敷衍了事了?太后赐婚,又岂容敷衍?拟旨,柳氏为夫家生子有功,难产而亡,是乃憾事。
追封三品淑人,风光下葬。
由嫡长子摔丧驾灵,告慰柳氏的在天之灵。”
柳氏生前素人,死后却获封了求而不得的诰命。
而有诰命在身,再给包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匆匆了事。
只能捏着鼻子昭告天下他们出身下贱的将军夫人难产而亡,结发妻子有皇后懿旨风光大葬,后头的续弦出身再如何高贵,也要伏低做小。
元岫与朱慎尧的阴损,可谓师出同门。
元岫下旨完,看向汪玉瑶:“汪淑人以为,这场戏如何?”
汪玉瑶眼圈通红,唇角却勾起一抹快意:“自然精彩绝伦。
但臣女相信仍有后续。”
包家欠她的,可不仅仅是名声。
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昌略作思索,又略带迟疑道:“启禀娘娘,尚有一事奴婢不明。”
“讲。”
周昌道:“那柳氏尚在弥留之际,奴婢见太医院妇科圣手前往府上就诊。
可惜当时柳氏已然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那包家甚至稳婆都未曾邀请,想来不会请去太医。
就不知……”
能问这话,就代表周昌不太认为是元岫。
如果是元岫的话,只要提前安排,那柳氏一发动就去了,不可能去的那么晚。
元岫也明白了其中意思,凝眉道:“那柳氏长久被糟践,就算太医尽早去了,也无甚效果。
本宫不会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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