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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末日乐园（第3页）

在牛奶杯下，压着一张小小的便签纸条。

季南音拿了起来。

文怔成找我，我出去一趟。

早餐愣了就热热。

上次我们说好一起去山上看雪的，春节我们去那儿过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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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句话，季南音看了很久。

她不知道路知晏在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张便签，以及画下那个笑脸的。

那张纸在手里越来越重，季南音再也拿不住，放下纸条，拿起牛奶杯，面无表情地喝着已经凉了的牛奶。

她从来不知道，冬日里常温下的牛奶也能冷得人寒，从食道流入肺腑，全身没有一点热乎气。

“知晏。”

文怔成蹙眉盯着心不在焉望着咖啡厅外窗外呆的路知晏。

“嗯，你继续说。”

路知晏回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文怔成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行程安排。

这时候不是聊工作的时候，路知晏的状态太差了，此刻眼皮下仔细看有不明显的青淤。

他决定当一回知心大哥哥。

“怎么了，你最近状态真的挺差的。

和季总闹矛盾了吗。”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任何事，让路知晏这么憔悴。

闻言，路知晏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反驳，“你最近很闲吗？”

文怔成啧了声，“不闲啊，忙得要死，你知道的，未来半年，他还有二十多场的画展，要在全国巡展，我作为你的经纪人处处都要关照，下一站在b城，时间很紧，春节都没法和老婆孩子一起过，简直要忙死了。”

他话锋一转，“不过再忙，我觉得还是没有你的状态重要。

毕竟你可是顶梁柱，可不能出问题。”

“放心，我挺好的。”

路知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说的我记住了，等过完春节我就去b城。”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出了咖啡厅。

临近新春，街上的人多了起来，路知晏踱步慢慢走在街上，路上遇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

这个天气太冷了，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女孩整张脸被寒风刮得通红，她捧着花束的手也是红肿的，皮肤也是皲裂的，像是红萝卜。

她手里的花蔫巴巴的，看起来和她人一样可怜。

自然，没人看得上那样的花。

甚至有人看到她，下意识就绕道走。

路知晏站在不远处望着她，神色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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