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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言拉住欲要起身的秀珠,毫不犹豫地攫取了那两瓣肖想了很久的粉唇,分开一个多月,他对她的思念从来都不曾停止过。
因着顾虑到林墨言的伤口,秀珠微微挣了一下,便顺势而为回应起他来。
她不否认,离开的日子里,她是想他的。
两个人都还克制,浅尝则止的一吻之后,秀珠红着脸坐回原来的位子,轻声问道,“之前你不是有事儿处理么,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赶上?”
这个问题她在初一见着林墨言时便想问了,只那时候根本没有时间、亦没有这个机会让她问,此刻她想了起来,自然是问出口了。
“我处理完事情,马上赶过来的。
至于为何这么巧,我也不知道。”
林墨言挑了挑眉,“或者,这是命运女神的安排也不一定,她让我遇见了你,又给了我向你狭恩图报的机会。”
“我不信!
你怎么可能跟我同一天到?”
要说林墨言放弃了去矿区的事儿,跟着她前后脚上了另外一艘船,那才有可能只比她晚几个小时到这边?
林墨言失笑摇头,“秀珠,你不知道除了坐船渡海,还有其他的交通工具么?”
除非是飞机,但这时候有——对了,这时候确实有飞机了,只不过都是军用的。
果然,下一刻她便听林墨言道,“我搭乘飞机来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空间小,密封性也不好,还时不时要停下来补充燃料。
不过比起你的客轮,倒是快了一倍不止。”
满足了好奇心,秀珠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林墨言揉了揉她的头,笑道,“困了就去睡会儿,天一亮我们就走。
宫本智久那儿被我们一窝端了,北京城并不安全,路易斯能护着我们一时,护不住一世。”
秀珠点头应是,想着白雄起还等着她的消息,便跟林墨言道了声“晚安”
,帮他合上门出去了。
下了,白雄起果然还等着,路易斯却已不在,因着信任林墨言的关系,秀珠并没有在意。
跟白雄起说了林墨言伤势无碍,两人便各自回去帮他们准备的房间。
第二日,秀珠早早起了床。
实际上,她虽然觉得困倦,却根本没有睡着,闭着眼睛眯了会儿,见着天亮,便起床出了房门。
到了大堂的时候,她发现一行人都到齐了。
用过简单的早餐,路易斯让司机开出美国办事处的公车,拉开车门上了车,在前头开道了。
还是昨晚那两辆军用吉普车,也还是昨晚那四个年轻人,秀珠与林墨言一车,白雄起一家三口一车,跟着路易斯的车子驶出了美国驻华办事处的大门。
街上果然是戒严了,各个路口都设置了路障,一队队持枪的警备队,一列列身着军服的日本兵联合排查着。
秀珠这一行,幸而有路易斯帮着开路,一路畅行无阻,并没有受到留难,也没有人下来检查。
这般有惊无险地出了北京城,又送出去几十里地,一路再没有见着异常,路易斯才向林墨言告辞,掉转车头返回。
一刻不停地赶路,秀珠一行人都有些吃不消,尤其是林墨言,毕竟有伤在身,哪怕平日里体格再好,比起正常人来总还差上一些。
待众人站在连云港的码头上,见着了乐呵呵的霍尔船长时,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美丽的伯纳诺小姐,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秀珠,霍尔船长似乎很兴奋。
他对秀珠的关注,仅次于对林墨言的关注。
随着霍尔船长上了黎明女神号,秀珠笑着回应霍尔船长,“霍尔船长,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回又要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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