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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了宁震又招呼人给原东良涂药穿衣服,宁震抬手指着原东良:“不许给他穿衣服,就让他在这儿跪着!
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原东良不吭一声,马欣荣张张嘴,宁震直接打断她没出口的话:“慈母多败儿,咱们早前可是说过,我管教儿子的时候,你不许插手!”
马欣荣还真说过这话,这会儿被堵住,只好不说话了,只对陈嬷嬷使了个眼色,拉了宁震进屋。
陈嬷嬷小跑着去找了棉垫出来,小声的劝原东良:“少爷啊,老爷虽说不让你穿衣服,但没说不让你跪在垫子上,这刚下过雪,又是石板地,万一冻坏了膝盖,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原东良侧头看看,几个小厮你看天我看地的,就是不看原东良和陈嬷嬷。
犹豫了一下,原东良微微撑起膝盖,方便陈嬷嬷将跪垫给他塞下去。
他以后可是要当将军的,可得爱护好自己的腿,要不然,以后上马都上不了。
“你打东良,是为了他那戏言?”
马欣荣看了一眼院子,挡住宁震的视线,宁震还在生气:“戏言?小孩子那才叫戏言,你看看他都多大了!
十一岁!
咱们这样的人家,十一岁还能不懂事儿?”
又忍不住埋怨马欣荣:“以往我不在家,不知道他竟是打着这个心思,你这当娘的,居然一点儿都没发现吗?还是你根本没当回事儿?念之的名声,在你眼里就不值一文?”
马欣荣又气又急:“你胡说什么呢,念之也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我怎么会不疼她?只是东良小小年纪,也受过不少罪,又打小和念之一起长大,兄妹俩感情原就比别人深,时不时念叨几句最喜欢哥哥最喜欢妹妹什么的,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正常什么,现在东良都说要娶念之了!
他们是兄妹!”
宁震拍桌子,马欣荣根本不怕他,也跟着拍桌子:“谁都能看出来他们不是亲兄妹!
再者,咱们不都已经开始打听……”
意识到原东良还在院子里跪着,马欣荣立马收声,但原东良已经听见了,他不笨,相反,还很聪明。
眨眨眼,看一边的陈嬷嬷:“爹娘打算将我送走?”
陈嬷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没养过原东良,相比之下更疼爱马欣荣亲生的两个孩子。
和宁念之相比,原东良就不那么重要了。
原东良垂下眼帘,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恐慌,有愤怒,有不舍,有伤心。
“打听是一回事儿,万一那边是拎不清的,你能舍得将东良送走?”
宁震在气头上,倒是没收住话,跪在院子里的原东良眼睛立马亮了一下。
但跟着,宁震又说道:“只是,若是东良不改了这心思……”
马欣荣皱眉:“小孩子的童言童语你也非要当真,以前是你没空管教,现下三五年内你是不可能再去白水城了,日后只将东良带在你身边,你亲自教着还不行吗?念之也六岁了,也该学规矩了,日后兄妹俩不能时常腻歪在一起了,自然而然的,这事儿就掀过去了。”
宁震却没马欣荣那么乐观,他可不觉得原东良那是童颜童语。
在当娘的心里,那孩子不管长多大都是小孩子,但在当爹的心里,几岁该懂事儿,几岁该承担责任,这都是不能耽误的事情。
“我先带着。”
宁震深吸一口气,总不能这样将儿子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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