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鬼迷心窍地上了前,鼻尖相触,唇上是说话就能碰上的距离。
薛远低低地道:“你要收妃入宫了吗?”
每说一句话,唇瓣都好似快要贴上唇了。
顾元白冰冰冷冷,仿若不为所动,他连吐息都是稳的,“关你屁事。”
这是薛远喜欢说的话,薛远的呼吸已经紊乱,他笑了,“别收宫妃,你身体不好,耐不住女人。”
顾元白冷笑勾唇,“什么意思。”
“我也不会有妻子,不会有女人,”
薛远含着热气,水露凝结在剑眉之上,“我们相依为伴,我对你好,让你舒服,给你暖手暖脚,好不好?”
顾元白声音也低了下来,“滚蛋。”
“我不滚,”
薛远挨得更近,身子压上,强劲有力的身体如同勃发的狼,周身上下喧嚣地叫着想亲近,想得到爱的欲望,“你不信我说的话?”
顾元白嗤笑,却又被薛远带着手,去隔着他湿透的衣袍摸了一手炙热。
“我想你想得难受,头疼,渴血,想杀人,”
薛远的一只手还是不放开顾元白的眼睛,“你想切了它,手用力就能断。
我知道我逾越,没规矩,不讨你喜欢,但顾元白,我太喜欢你了,我也不想一见到你就这样,但我控制不住。”
“我也不想像一头发情的野兽,想学褚卫那样的君子作风,”
呼吸转到了脖子间,薛远吮了一口顾元白的喉结,沙哑,“但没办法,只要我一想起你,压也压不住。
我跑了十五天,日夜赶路,十五天从北疆跑到京城,我原本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想要娶妃。”
他松了按住顾元白的手,反而去熟练至极的伺候着被他捂住眼睛的帝王。
“我听话,听话极了,”
薛远咧嘴,抬头亲了口顾元白,“主子爷把我当狗,也不能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单独的两个人的空间,好像就是单独的两个人,无关帝王无关臣子,就是两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
顾元白终于说了话,他的呼吸开始喘了起来,白皙的脖颈仰起,仿若濒死的鹿一般修长漂亮,喉结在其上滚动,性感的水珠滑落,“你听话?呵。”
薛远上了嘴舔过那些水珠,顾元白伸出了手,用力抓着他的黑发,命令道:“低头。”
薛远却还是用着手,“现在低不了头,还不能松手让你看到我。”
顾元白的脸上出现了浅浅的愠怒。
薛远道:“因为我现在太丑,会吓着你,不能让你看。”
等顾元白舒服了之后,薛远又拿着这只手去小心翼翼地掐着顾元白的下巴,猛得亲了几口,亲吻之声响亮,亲完之后就哑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没关系。”
他这次的笑声总算是好听了点,然后温柔低声。
“顾敛,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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