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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赶到时,校场上的士兵们正在大太阳底下汗流浃背的操练着。
因为上次的惨痛教训,破虏军上下也是痛定思痛,他们深切的认识到自身和鞑子的巨大差别,于训练于上更加用功。
每天天不亮,校场上就挤满了人。
文丹溪有空闲时也会去看两眼,有一回李冰雁无意的感慨道:“若是我们也能像他们一样多好,鞑子来了也可以拼杀一阵,遇到贼人也省得手足无措。”
文丹溪听了当下心中一动,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她们女人也可以练兵啊,即便不能上阵杀敌,自保也行啊。
这个念头一下子就在她脑海中扎了根。
陈信再来找她时,文丹溪就跟他讨论起这个问题来。
陈信听了哈哈一笑,也学着她对他的样子,揪揪她的耳朵,说道:“你把练兵看得这么简单,你问问那些武艺高强的士兵哪一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的是从小就开始了,有的则是从死人堆里拼杀出来的,你这小身板别说练兵了,光是站队估计就能晕倒。”
文丹溪不由得一阵气馁,陈信又转过她面前晃动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瞧瞧我,我是从十岁就开始跟着义、师父练功,为了打熬力气,我每天背着石头上山。
头半年,我的背上咯得血肉模糊……”
文丹溪心疼的叹息道:“原来这么难。”
陈信连忙安慰她:“有我保护你,你怕什么呢。”
文丹溪低头不语,难道她只能一直靠他保护吗?
陈信急得抓耳挠腮,暗恨自己嘴拙不会安慰人。
他憋了半天,只想出一个权宜之策:“这么着吧,你要真想学,我先教你骑马,再让工匠打造一批轻巧些的弓箭,你多练练这个就行。
至于上阵杀敌,那都是男人的事。”
“对了,还有啊,你不是会医术吗?多弄些毒药,贼人一到跟前你就撒药粉,毒死他们。”
陈信好声好气的哄了好一会儿,文丹溪的心情才好好好转。
因为是中途小憩,他也不能久呆,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她。
再返回校场时,又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操练起来越发的带劲,低下的士兵叫苦不迭,议论纷纷。
“我看我也该讨个媳妇了,你看大当家的,抱一抱媳妇,全身的精气神儿又回来了。”
“就是啊,不过就是苦了咱们这些光棍,回家只能抱枕头了。”
……
陈信说到做到,没两天,他就特意选了一匹矮个的母马来教文丹溪来骑马。
“别害怕,抓紧缰绳。
先别跑,慢慢走。”
陈信在旁边极有耐心的一步步的教导,他教得耐心,文丹溪学得用心,再加上这匹马儿很温顺,文丹溪学得飞快。
第一天沿着原地慢慢走圈儿,第二天便能打马慢跑了。
她学会后又当起了师傅教李冰雁骑马。
过了几日,陈信又说要教她骑快马,文丹溪便抛了那匹母马,跟着陈信来山下的草地上。
两人共骑陈信那匹大青马,纵马飞驰在辽阔的原野,陈信有意显摆自己的高超的骑术,将鞭子在半空中响亮的一甩,大青马便拼命的向前飞奔。
文丹溪惊呼一声,两只手去拉缰绳。
陈信趁势紧紧的抱着她的腰,悄声嘱咐道:“你别提缰绳,否则马儿会不知所措的。”
文丹溪只好紧抱着他的胳膊。
陈信狡猾的一笑,他觉得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两人紧贴在一起,听着风从耳旁呼呼而过,两颗心也跟着一起飞扬起为。
文丹溪不由得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共骑的情景。
那时自己披着他那带着汗味的外衣,全身**的,尴尬又有些无措的坐在他面前……
陈信提了提缰绳,将速度放慢,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不住的磨蹭着,低声说道:“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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