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不是熟人才随的吗?
那些人满不在乎地说道:“虽然你不认得我们,可我们认得你们啊。
随一回不就熟了?”
最后钱氏很有魄力地拍板,不管是谁,来了都是客,招待,全部招待。
礼钱照收。
她还从邻居里找来一个专门记帐的。
又从酒楼食肆定了几十桌席面,就在巷子里摆桌。
那些酒楼食肆闻风而动,承诺只收本钱,即便如此他们也觉得与有荣焉。
杨小姣身着大红嫁衣,披着盖头,端坐在花桥里,因为观者太多,花轿走得极慢,走一步停几步。
耳边欢声雷动,语声嘈杂。
她不由得心神恍惚,命运有时真的太奇妙了。
一年之前,她还在西北偏僻小镇上卖烧饼,还在为家中过冬的粮食衣物发愁,还在纠结要不要将就嫁邻家那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男子。
没想到仅仅一年,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从惊讶到怀疑到小心翼翼地靠近再到犹豫放弃,一直到最后的坚定执着。
云府此时更是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云凤章的一些朋友,王一川的朋友,还有这些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全都蜂拥而来。
周家的人也来了,他们分成两路,杨家云家都去了人。
周家夫妇、周家的几个儿女都趁机出来看热闹,顺便再认识些本城有头有脸的人。
周季明也来观礼,不过他是以新娘娘家兄弟的身份来的。
云凤章对他终于释了怀。
周玉音却没来,她病了,而且还是真病。
跟她一样真病的,还有谢静雅。
陆蕴送了一份厚礼,但人却没出现。
他和云凤章共同的朋友见他没出席婚礼,只是默默地为两人叹息,也没再说什么。
平日两刻钟就能走完的路,新娘和新郎整整走了三个时辰。
云凤章担忧小姣,特地让人送去点心和茶水,杨小姣虽然很饿可也不敢吃。
新郎新娘都乏了,马儿和轿夫也疲了,唯独围观的人群还是兴奋如初。
又挪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云府门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新娘下桥,新郎新娘拜堂礼成,入洞房——那是不可能的,外面的宾客早就憋着一口气,要狠狠地灌新郎官。
还好,关键时刻,王一川变得仗义了,挺身而出替表哥挡酒。
这酒从中午喝到下午,再从傍晚喝到夜晚。
云凤章中间偷偷溜走好几回去看新房中的小姣。
不停地往房中送吃的喝的。
陪伴小姣的是小娟和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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