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睡着前都会小小的心酸,因为再睁开眼睛无愁的时日又少一天。
梁小福歪头又趴下,耳朵紧紧贴在景山的胸口上,听他稳健的心跳,心里头最没出息的那个自己说:且这样吧!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一次又一次都是这样的说辞说服自己,梁小福觉得无奈又伤心。
景山的手指摸到梁小福的脸上,像弹钢琴那样在脸蛋上‘弹奏’出滴滴答滴答的节奏,酥痒的感觉让梁小福笑了出来。
景山说:“梁小福,把我俩的事儿说敞亮了,你怕不怕?”
梁小福伸手摸着景山的唇,也学他那样那样“弹奏”
,弹得是答答滴答滴,梁小福说:“我怕。”
景山抬膝盖把人顶开,手一掀把人推到沙发上,特别鄙视梁小福地说:“怂货。”
梁小福笑着不否认,软趴趴的上去抱景山,景山笑着推开他说:“滚哈!
老子最讨厌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了!”
小福子撒娇不松手,还腆着脸笑,景大王推也推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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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前天晚上,梁小福在阳台上晒景山的衣服,听见景幺娘躲在厨房打电话。
听两句便知道电话那头是余三婶儿。
景幺娘气急败坏,“她不干你就劝嘛!
有什么配不上?她离过婚,景山还坐过牢呢,只要日子过得红火,我管别人说东说西。
你就是不会说,明天我跟她说……景山,景山有什么难办的,我告诉你哈只要你们家舒娟点头,老娘就是绑也把景山绑到洞房里去!
拿出点魄力来,吵架怕什么?我这两天都没给景山好脸呢!
讲什么民主呀这根本就不需要民主……”
梁小福默默听着,默默把衣裳晒好,默默回到房间,摸出电话,翻到景山摁下通话键。
“我晚点回来,你别等门,没喝酒!”
景山大嗓门儿,一接通就吼这些。
梁小福在这头苦笑一下说:“哦。”
那边景大王就挂了电话,梁小福心里刚才一直闷着的一股气一下子涌到喉头,半天出不来,难过得梁小福想大喊两声。
怎么办?
干妈和三婶是动真格的,景山问怕不怕那一刻也应是动真格的,自己说怕是假的。
可以不怕的,反正赤条条来去全无牵挂,可自己不愿意。
那样的话,景山怎么办?景山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梁小福舍不得。
所以他愿意拖着,总觉得还有办法,拖一拖,等一等,也许有那么一个可行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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