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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同时亦站起来,不露痕迹的轻笑着,语声冰凉:“只是酒精中毒?”
没有人知道王敏辰此刻有多害怕,一间不算小的包厢,他刻意的轻笑,隐隐有风雷之声,而脸色仿佛冻了严霜。
其实那一晚她只是比展泽诚早了片刻赶到医院,看到她洗胃,又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样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洛遥一时想不开。
她咬咬牙,说:“是。
那次同学聚会,她心情不好,喝多了酒,就被送进医院了。
”
有一瞬间,她看见展泽诚的眸子亮得惊人,她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可是他并没有发作,只是重又坐了下来,似乎在努力调整呼吸,然后吩咐司机送她回家。
王敏辰最后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倚着沙发,侧影出色,目眺窗外,仿佛是艺术家循着最完美的灵感雕刻而成的。
坚硬,又毋宁说是寞落,两种气质叠加在一起,竟是一种难言的孤独。
展泽诚拿起茶几上搁着的那个白色的、纸张厚实的信封,轻轻的抚着里边钥匙的形状。
不知过了多久,茶水亦已经和室温一样,算不上冰凉,却也不烫手。
助理来敲门,提醒他接下去还有行程安排,他手指抚额,点点头:“我马上出来。
”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脑海里回旋着的,还只是一个个零落而单薄的片段,无法串成一条明细的线索。
他赶到A大的校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出了急诊,刚刚洗过胃,萎顿不堪,身上全是呕吐过的痕迹。
他从认识白洛遥开始,她始终都是清爽干净的一个女孩子,目光清澈,气息纯净,从未有过此时的狼狈。
可即便这样,她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却慢慢的说:“你滚,我不是自杀,鬼才会为了你自杀。
”
他狼狈的退出来,在走廊上立了很久。
医生护士来来往往,会看他一眼,然后安慰他:“病人没事了。
不用太担心。
”
从她的老师去世到现在,她一直不肯见他,而再见面,又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在第二天的下午去踏进了病房。
病房里只她一人,洛遥手里捧着书,冷冷的抬起眉眼。
他亦立在她的床前,淡淡的打量她,下颌尖俏,脸色如雪苍白,只有一双眸子仿佛点漆,依然黑亮灵动。
他只说了一句:“你导师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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