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连下了好几天,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维仪的车开得小心翼翼,不断的有车子一头撞在路边护栏上,车主便站在一边,等着求助。
“靳知远,前两天那些应酬都是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维仪隐约有些恼火,又觉得这样冲动和彷徨都不像弟弟的个性。
“不是,让小陈来接我的。”
他随口说一句,生命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不论是对别人还是自己,他很早以前就明白这一点。
“你们谈过了?”
她毫不犹豫的问,“她怎么说?”
靳知远连嘴角都没动,用极轻的声音说:“她……”
话到嘴边,蓦然转了个词,“她恨我吧。”
或许也不是恨,可是他了解她,她不会再想见到自己。
这样说来,爱和恨,其实都没有意义了。
维仪只是笑:“你言重了。”
靳知远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她心里倒有些惴惴了,抽空往后看了一眼,那种冰冷的气息,扑来的如此熟悉。
她先是愕然,然后才慢慢觉得心疼。
维仪慢慢把车停在路边,柔声问他:“把那些事告诉她。
那时候我们都小,她能谅解的。”
即使薄醺,他却依然记得用清明的眼神回望姐姐,依然是倔强,似乎不屑,又似乎是难受。
对峙了良久,维仪终于揉了揉眉间:“我真是不明白,这些事,不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靳知远伸手敲了敲椅背,示意姐姐开车,然而两人一样倔强的脾气,她只是等待。
靳知远笑了笑,缓缓的向姐姐妥协:“就是我骄傲,我永远不会告诉她。”
带了些嘲讽,如暗翼的蝴蝶拂过,隐隐有些诡异。
他永远不会说出那些话,那些事,连维仪都未必清楚,他却一件件的去做了。
而这些阴影,只适合独自溃烂,如果曝在阳光下,只会叫他觉得更难堪。
逝似流水的人生
过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可以回家过年。
悠悠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叹气,这个房间不过两天没打扫,就有了尘埃的气息。
她开窗透气,烧水,拨电话给维仪,安静的坐着,等待。
刚才还接到了靳维仪的电话。
靳知远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姐,温柔耐心,听说她后天就走,犹豫了一会,语气很舒缓:“那么,你今晚有空么?我能不能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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