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廖家少爷回来,几年未尝故乡的酒,只怕也是想念得紧。”
老爷子倒真是诧异了一下,斜睨了眼黄包车,果然是好几坛子酒,倒真有些心痒,又诧异于叶楷正这份用心,若是再坚持不收,倒也显得拘泥了,点头道:“那就多谢你家少帅了。”
肖诚见老爷子收了礼,一颗心放下大半,又笑道:“少帅最后还有几句话,托我转告老爷
子。”
他压低了声音,“督军说了,这些天廖小姐对他颇有些误解。
原是他错得多。”
他瞧瞧老爷子的脸色,又续道:“他并不求老爷子替他分辩些什么。
但若是廖小姐因为他的缘故而弃考博和医校,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老爷子还是该劝解几句。”
老爷子眼睛里精光一现,旋即哈哈笑了一声:“你家少帅话倒是迂回。
这来日方长的意思,老朽岂能听不出来。”
肖诚话已至此,并不多言,微微躬身后准备离开,只留下车夫帮着将一车的年货搬进了廖家宅子。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着烟,瞅着他背影,到底还是叫住了他:“肖先生,你替你家少帅说了这么多话,老朽也有一句要请你转告。”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还是当日我同你家少帅说过的,我廖家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娃,规矩不少,脾气不小,不敢也不愿高攀。”
肖诚怔了怔,随即笑道:“我定然会转告长官。”
叶楷正在公署刚同人吃了午饭,进了办公室,便看见肖诚回来了,问道:“东西送去了?老爷子收了?”
“老爷子一开始是不肯收的。”
肖诚言简意赅,“后来收下了,也托我转告您一句话。”
他一字不差地说了,仔细分辨长官的神色,却见长官没有丝毫不悦,只低笑了声说:“这祖孙爷俩,都不是好对付的。”
肖诚有些错愕,委婉说:“老爷子的话,其实意
思很明白了吧?”
叶楷正手中还握着笔,一边唰唰在文件上批示,一边用闲谈的口气说:“这也不是老爷子第一次和我说起。
不过这廖家的老爷子却是个妙人。
他对小一辈的家规虽严,却甚少干涉他们的决定。”
他抬手,又蘸了蘸墨水,最后一句话好似在自言自语,“廖家的规矩不少,最要紧的也不过那么一条。
肖诚,你猜猜?”
肖诚想了半日,实诚地摇摇头:“猜不出来。”
叶楷正站起身,却也不回答了:“两江大学的校舍也修了两个多月了吧?今儿下午有空,咱们去瞧瞧。”
肖诚连忙说:“那我赶紧通知几位部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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