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执意问我为什么要重建,我可以回答你:不建也可以,不过这次西山的开发计划会进行不下去,损失会比三年前的更大。
易钦不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你不在乎它是生是死,我也无话可说。
”
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过多的留恋。
她总是风姿翩翩,容貌姣然。
可是阳光射进来的时候,还是让人在她的眼角、眉心间找到了痕迹,似是细水淌过的地方,悒然攀出了青苔。
方流怡沉默了很久,级缓的寻回了谈吐的节奏:“你要怎么重建?照原样再建一个?”
“不,三年前拆除的时候,当时的工程组把寺庙建筑物的构件保存得很好。
原样重建并不困难。
”
“与其说重建的是云初寺,不如说是早重新修补这场公关危机和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误。
”展泽诚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三年的时间,人都死了,你还需要拿一堆木头泥土出气么?”
方流怡怔住,手指紧紧抓着扶手,几乎忘了自己接下去还要说什么。
展泽诚低头打开一份文件,又摁了内线:“送一杯参茶进来。
”他抬起头,又看了母亲一眼:“如果说那些往事给了我什么教训,那就是我一直在提醒自己,我不会像我的父亲那样。
抱歉,妈妈。
”
敲门声适时的打断了这场逾来逾紧张的对话。
秘书将瓷杯放在了方流怡的手侧,又开口:“西安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是华山出了索道事故。
”
原本唇角闲适的笑,像是被人一点点的揩去了。
展泽诚霍的站了起来,脸色发青:“你们查清楚了?”问得声色俱厉,吓得秘书倒退了一步,点头,又摇头:“是……不是……我再去确认一遍。
”
这里的一切在瞬间被抽离了。
展泽诚闭上眼睛,微微整理了思路,拿了手机又拨了一遍白洛遥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秘书再一次进来,脸色苍白:“这是白小姐的行程报告。
”顿了顿,又说:“那份飞机乘客名单上,还有李之谨先生。
他大概是和白小姐结伴去的。
”
他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此刻已是神色如常:“安排一下,我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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