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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让父亲打了。”
滕琰看着陆伯甫关心的目光,也不想瞒他:“因为父亲让我跟姚表哥定婚,我不同意。
后来又牵连到别人,一句话也说不清,总之,我这是哭的,大哥为了帮我,才被打成这个样子。”
“你眼睛肿得挺厉害,拿冷水沾着帕子好好敷一敷。”
陆伯甫轻声对她说。
“不用,就这样,父亲才能心软,”
滕琰不好意思地笑了,拿出带姜粉包的帕子给陆伯甫看:“都是这姜粉刺激的,这几天我就保持这样,天天到父亲那里哭,父亲最喜欢我,最后一定会答应的,我问外面的事,是以防万一。”
滕珙恐怕是不放心滕琰,很快换了件外衣就回来了,把送水的下人拦在门外,亲自把水端给滕琰,看陆伯甫在座,只好端进了里间,滕琰进去擦了一把脸,再用手蘸水抿了抿头发,滕珙的书房什么也没有,连照镜子也省了,只好就这么出来了。
滕珙马上过来看了看了滕琰的眼睛:“肿得这么厉害,要不你到我屋里的床上躺一会儿,敷上冰。”
“不用了,”
滕琰把刚才对陆伯甫说的那一番话又说了一遍。
“倒是连累大哥为我挨打。”
滕珙说:“挨打倒没什么,我也不是没挨过,比这狠的都挨过。
就是这事没那么容易,我看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顾及到陆伯甫在场,他不肯多说。
陆伯甫没有回避的意思,很严肃地看着滕琰说:“表妹不肯嫁给文达,嫁给茂才吧。”
茂才是王沂的字。
滕琰没想到陆伯甫能说了这么一句,不知说什么好,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文达少年得志,未免性子就骄狂了些,平时做事往往不留余地,与人来往不留情面。
过刚则易折,将来恐怕…,不是表妹良配。
茂才温文尔雅,才学出众,出身翰墨之族,诗礼之家,品行端正,更兼对表妹一往情深。
表妹嫁过去,日子一定好过。”
陆伯甫对他们二人的分析与滕琰相差无几,只是他的结论还是和父亲、大哥相同,滕琰是决不会同意的。
大哥立刻说:“妹妹,你看陆表哥也这样说,我也觉得王大哥挺好的,父亲也同意,我们这么多人都看好的,总不会错的。”
“不,你们不用再劝我,我决心已定。”
不是不相信他们的目光,而是思想观念的根本不同,从本质上讲是无法调和的。
陆伯甫没想到滕琰对王沂也如此反对,也奇怪地问:“那表妹有了心上人?”
这时滕珙也发现陆伯甫和滕琰看起来很熟,眼光在俩人身上来来回回扫了几次,只是不好意思问出来。
滕琰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说:“春节期间,我和陆表哥在藏书楼遇见过几次,陆表哥见识不凡,我们很能说到一起,我的事不必瞒着表哥。”
陆伯甫也说:“我和表弟表妹都是一见如故,难得你们没有看不起我的出身,我也就把你们当我的亲人了。
我本来就比你们大,也多经了些事,今天即然碰巧遇到了,也就不顾嫌疑留在这里,帮你们出出主意。”
滕珙立刻就放下心结,他和陆伯甫的关系也不错,最近来往也多,早就认为他是个可信的人,这时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陆伯甫听,最后滕琰都觉得他有点太过诚实了,有些事用不着说那么详细,他也毫不隐瞒,滕琰也没法阻拦。
滕珙一停下来,陆伯甫问:“平国公世子有何不妥?”
滕珙对滕琰提出想嫁顾岚也很不满,狠狠地看了滕琰一眼说:“表弟几年前得了痨病,这两年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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