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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滕琰也有些惊异陆伯甫能把话说得这样直白和肯定,但见他诚肯认真的表情就顺着说了一句,“借表哥吉言了。”
滕珙要是能够这样,她就很满意了。
别人不主动交谈,陆伯甫并不多话,滕琰也明白,她是公府的小姐,陆伯甫是不好主动搭话的,论起规矩来,她刚才就应该回避,但因为对这个人心生好感,也很想与一郡的解元多聊聊,她就没走。
不过也不算太出格,陆伯甫也是她的表哥,姚达还天天出入内院呢。
所以规矩也是可以变通的,她也就是打个擦边球。
既然是亲戚,就从亲戚关系上论起吧,滕琰就笑着说:“我听母亲说,表哥是谢家母亲的亲戚,没错吧?”
陆伯甫解释说:“其实,我姑母嫁与谢家,但与谢夫人娘家一脉已经出了五服,也可以不论亲戚关系了。
我之所以借住开国公府,确因家境贫寒,京城米贵,居之不易,故而厚颜居住于此。
不料世子宅心仁厚,对我关心备至,表弟又与我相交甚得,感激涕零之余,唯望他日伯甫能回报一二。”
这个人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滕琰摆了摆手:“表哥太生分了。”
她可不是想和陆伯甫客套才留下的,就问:“九原郡的北边就是边关了,不知那里是什么样子的?”
“九原冬天比京城还要冷,大雪有时时连续下几天,道路不通,边关在九原的北面,那里冬天更是艰苦,粮食常常不足,还时常有人冻死冻伤。
这几年天气又实在反常,冬天的雪分外的大,犬戎那边日子更加难过,对边关抢掠得更加厉害,也是亏了开国公镇守在那里,九原才能保全,故而我们九原的百姓是有为感念开国公。”
“我祖父已经几年没回来过了。”
滕琰对这位素养未谋面的祖父一时间感慨万千,什么时代都有军人在用自己的牺牲来保卫国家,护卫百姓。
滕珙从刚才被砸蒙了的状态中缓了过来,这时见气氛有点过于凝重,插话道,“表哥,来看看我这几盆花。”
“这是南方的兰花。”
没想到陆伯甫见了并没有惊艳,神色平淡地说了出来。
可能也发现滕珙的脸色不怎么好,就又加了一句,“在燕国还真的没见过。”
滕琰忍不住院笑了,“我大哥这几盆花刚刚开了,就拿出来献宝,想镇住大家,结果陆表哥却是有见识的,哈哈,大哥伤心死了。”
滕珙也无奈地笑了:“我这花是燕国是第一份,这两日才开,妹妹见了就是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就让她猜猜叫什么名字,没想到她看了一眼,就说中了,只说看着象蝴蝶就叫蝴蝶兰,让她赏花也不赏,只是忙着吃糖葫芦。
陆表哥进来了也不曾看一眼这花,结果也是识货的。
罢了,我也是敝帚自珍,这些原没在你们眼里。”
滕琰知道滕珙对他的花一向宝贝得紧,今天竟然接连被人忽视,有点受伤了,就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不懂风雅的,大哥你就当对牛弹琴好了。”
没想到陆伯甫也同时说了句:“我本来就是不懂风雅的,表弟你……”
和滕琰的前半句一样,他就把下半句停了下来。
三人一齐停了一下,就都大笑了起来,这样一来,一直存在的拘紧全部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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