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脆弱原来这样可怕,不可估量。
你知道吗?当你在绝望中无止境的坠落时,一双地狱的手伸过来,你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它,因为你想要了结这一切,你想要个痛快坠落,你不会管你抓住的是不是恶魔之手。
可就在那前一刻,有人踩到了祁限的脚,那痛感让他猛然惊醒,然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咋咋呼呼的响起来...
她竟来了,从天而降一样。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味道,仿佛带着治愈一切的阳光。
他从地狱中抽出魂魄来,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能感觉到她在望着他,她重重的喘息着。
渐渐的,贱橙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突然觉得不该和他一个瞎子一般见识的,谁没有脆弱的时候呢?突然觉得一直以来,她从未切身体会过他的痛苦,因为他从不曾表现过。
她在他面前蹲下来,单膝跪地,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
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一下两下。
直到他的下巴无力的搁在她的肩上,贱橙才松了一口气,眼眶热热的。
“我们回家吧。”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温柔,这样的知疼知热。
祁限紧紧的搂住她,颤抖着点点头,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好让那些腐烂的阴霉驱散出来,他像是抓住了活命的稻草...
☆、第22章
【22】
春化街,天台,夜半,无风。
贱橙、葱头、聂丹丹、卫渊几个人在天台上打了张桌,一边撸着串儿一边喝啤酒。
葱头听完贱橙的讲述,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真没想到,啊?这大律师看起来所向披靡的气场,居然也有想要堕落的无助时候!”
卫渊摇摇头,拿起酒瓶和葱头碰了碰,看了眼贱橙,喉结滚动两下,半瓶酒下去了。
聂丹丹花痴般做了个拥抱的姿势:“他真的把下巴搁你肩膀上了?就这样?”
贱橙:“啊...”
聂丹丹:“So?这说明他慢慢接受你了?我一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好温馨,然后呢?接下来你送他回家的时候,你们俩独处的时候一定很温馨吧?一定有质的飞跃吧?”
贱橙嘴一瘪:“屁!
我就像个导盲犬一样把他带回家去,刚一进门,那货就把门关上了,我说我还没进去呢你关门干嘛?他这么说的,咳咳。”
贱橙坐直了身子,学着祁限呆滞的眼神和冷峻的冰山语调:“这么晚了,不方便让你进来。
再见。”
“靠——”
“靠——”
聂丹丹和葱头俱都发出一声斯文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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