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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铭放开她的手,“以后不会这样。”
“以后?”
她哼笑了一声,“以后之后也有以后吧?有一次就有二次,我怎么会这么蠢信你?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从中学起就无数女朋友,以玩弄女……”
“闭嘴,我最讨厌别人冤枉我。”
沈西菱看他一眼,不再开口,径直走开。
展易铭站在原地,想了下,还是追了上去,追到房间门口时,沈西菱恰好大力关上门,将他锁在门外。
他狠狠敲了几下门,她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一间屋子,展晓安歪着小脑袋在看,似乎爸爸妈妈在玩游戏,不停的笑。
展易铭转过头看到自己女儿的笑,竟然忍不住笑出来,走过去,将小丫头提起,然后扔到床上,“睡觉,否则是不听话的孩子。”
展晓安眯着眼睛看爸爸,觉得真好玩,爸爸和妈妈在做游戏。
展易铭摇摇头,准备出去,却又转过身走到小丫头面前,“今天妈妈去哪里了?”
展晓安摇头。
“那妈妈有没有什么特别不对的地方?”
展晓安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我问妈妈肚子里有没有弟弟,妈妈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像生病了一样。”
展易铭身体僵了一下,“那妈妈有没有说什么?”
展晓安摇摇头,“没有,可我问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妈妈又说没有,但她脸色不好。”
说着歪着脑袋,很想不通的样子,“但妈妈明明在吃药啊,又说不是生病了吃的药……”
展易铭心口堆积着一口气,哄安安睡觉后,他走出小丫头的房间,手紧紧捏在一起,在墙上打了一拳。
不是生病了吃的药……
32第三十二页
在展易铭不在的这些天里,沈西菱还是每天按部就班的过着习以为常的生活,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想张张口,也不知想对谁说话,但却很想说话,可没有对象。
她买了一些东西回到家,希望和自己的母亲谈谈,但得到的是母亲告诉她,夫妻之间要多体谅,多理解,这样才能让家圆满起来。
她并不想听母亲说起这些话,每个人遇到的另一半不同,按照同样的规则做事,只能一败涂地。
在大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她躺在床上,听着深夜交谈剧场的广播,里面有一个女子打进了电话。
女子说:我妈妈一辈子都为了我辛苦,那时我就告诉我自己,我一定要听妈妈的话。
妈妈对我说,在工作中要学会宽容,对同事多隐忍,然后我成为了公司里脾气最好的那个,却也是做工作最多最累那个,同事们有急事,直接把所有东西丢给我,到升职时,却从来没有我。
结婚后,妈妈告诉我,要对丈夫多理解,多去包容他,我一次又一次原谅了我丈夫的出轨,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然后,他越发的明目张胆,终于我歇斯底里吼了我丈夫,他却说我是个黄脸婆是个疯子……婆婆家却说是我没有做好,才让她儿子变成这样,而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我该怎么生活了……
沈西菱听到那段话,很理想主义的表示,她一定不会成为那样的女人,但现实的事逼来,还是得妥协。
就像她现在明明不想动,可接安安的时间快到了,她也得赶过去,哪里就能以你自己的意志为转移了。
将安安接了回去,有个人和她说说话,她也会舒畅些。
只是她发现,自己这样下去,会完全将安安当成自己生命里的唯一。
以前她总看到一些女人将孩子当成全部,也许真是这样,生命中只拥有这个孩子,如果生命中还存在别的兴趣爱好,孩子只成为一部分,也就没有那么多要死要活的人了。
她一直看着安安玩,小丫头对此很有意见,“妈妈,你别一直看着我,我不会把玩具玩坏的。”
一句话,险些让沈西菱飙出泪来。
安安脸上的不愉快表现得如此明显,好像那个男人一样:我的事不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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