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没话了,连忙从收银机里拿出两张红色钞票,恭敬地放在严拓手中。
严拓收到钱,转手要给程延林。
“你自己收着。”
程延林说完,严拓才把钱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中午休息的时候,严拓凑在程延林旁边,不说话就一直围着他转。
程延林还以为他想亲他,正准备教育他不可以沉迷美色时,严拓就把手伸出来,说:“手机。”
“啊?”
“贪吃蛇。”
哦,找他打游戏。
程延林板着脸把手机给他,看他精神抖擞地蹲在地上玩起游戏,活像个网瘾少年。
他觉得自己之前猜错了。
严拓送去的应该不是同性恋戒断训练营,而是网瘾戒断训练营才对。
当天下午程延林4点就准时把人带走了,美名其曰要遵守劳动法规定,并劝告张乐回头是岸,不要在肮脏的资本主义道路上越走越远。
张乐哪敢说什么,委屈地捏着衣角送走这两尊大佛。
回家后,严拓说明天还想去。
程延林说行,完全没察觉自己的周末已经全搭给严拓了。
每周准时准点上班,让严拓的病情有了很大改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始接触了社会和人,他的表情不再那么阴郁。
他还是不和其他人说话,张乐也好,员工也好,客人也好,谁都没办法能让严拓开口对他们讲话,但还是有些改变的,至少张乐说话的时候,他开始用点头来回应了。
张乐很兴奋,虽然不知道自己兴奋什么,但总觉得这是件了不起的大事,转身跟程延林炫耀,说刚刚他叫严拓吃饭,严拓冲他点头了!
“哦,恭喜。”
程延林说。
张乐一腔热血被浇了冷水,又想起严拓对着程延林的那股黏糊劲,比起来点下头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冷静下来。
听闻程延林牺牲自己的时间,乐此不疲地带着邻居家儿子来玩打工游戏,李洪也来参观了。
他和张乐凑在一旁叽叽喳喳,把严拓的身世猜测了个遍,就是不敢去问程延林。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严拓应该有个非常漂亮的姐姐,程延林在泡他,所以才连带着对小舅子这么殷勤。
越想他俩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派出张乐去找严拓打探军情,问他是不是有个姐姐。
严拓摇头。
张乐不信,又问他妹妹呢。
严拓有个表妹,正在上大学,以前和他关系很好,所以他点了下头。
程延林真是个牲口啊。
张乐和李洪不约而同地想。
严拓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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