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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条刚有列车驶过的铁轨,他转头看见了父亲,叼着烟,脸上神色冷淡,好像并没有对刚才的事情有什么震惊。
反应倒是不小,男人冲上来,又打了他一巴掌:“养你做什么?连你爷爷都劝不住?大过年的晦不晦气!”
孟春水对疼痛感到混沌,隐约感觉这回好像没有流血,但他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周身的风也冷,冻得人没法好好思考,并不能够分清父亲这一巴掌到底是惩罚还是在庆祝。
只是觉得好讽刺,前一天他还给自己过了个生日,对着只插了一根蜡烛的三角蛋糕许愿:新的一年少挨点打,多攒点钱。
他想:刚才爷爷跳的时候,自己为什么没跟着一块下去?
并不是不想,深究其因,大概是不敢。
后来父亲似乎也觉得在长沙没法继续待下去了,在四月的时候,把他像件行李一样带去了北京。
孟春水坐在火车上,路过许多江河湖泊,心想:上次从吉首被接到长沙时坐的火车,好像开得比现在这辆慢。
又想:这几年,车变快了,自己好像一点长进也没有。
因为直到最后,无论怎样,无论看起来如何,无论他是否擅长蹦迪说谎喝酒打架装潇洒,他还是和那个七岁时被陌生父亲带离荒镇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都是一样的厌烦,自闭,胆小如鼠,并且十分的寂寞。
孟春水并不认为自己这种灰尘一样的人去了北京又会有什么改变。
至于那个在梦里说要等他的人,可能也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吧?
7
注意到赵维宗,是因为他笑得太大声了。
孟春水当时正一个人往陈旧的破四合院里搬行李,不远不近地,就看见那人侧脸对着他,蹲在墙根边上,正和一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一块捧腹大笑,好像中了彩票似的。
任谁听了那笑声,也能感觉出,他是真快活。
邻居?孟春水避开那人的眼神,扭身关上自家院门,默默地想,好像是很单纯的一个人,但估计也不会认识吧。
他弯腰擦着新家积了满地的灰尘,觉得并不想任何人来自家做客。
但他们第二天还真就认识了。
孟春水当时险些迟到,原因还是不想见人,尤其是“新同学”
这类充满好奇心的生物。
最后强迫自己头一天不能怂,结果初进班门就看到了他。
那人坐在第四排,眼睛星星亮亮的,居然正在朝他悄悄招手。
孟春水装作没看见,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挑了最后一排的没人的角落坐下。
谁知道那家伙居然当着全班的面,直接抄起书包课本,抛弃漂亮女同桌,在他旁边空位上落座了。
班主任淑芬就着茶壶喝了口茶,皱眉道:“赵维宗,你在干嘛?”
那人站起来,大声道:“报告老师,我想换座位,请您批准。
我后排的夏林同学近视眼,您正好可以让他往前错。”
淑芬气得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最后还是皱着眉说:“那就这样吧,夏林到时候记得换,现在开始早读!”
然而那位赵同学显然并没有读书的意思,只听他在一片之乎者也中,用一种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孟春水同学,咱俩其实是邻居,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叫赵维宗。”
孟春水用余光看见,那人正撑着半边脸,专注地看着他。
于是更不敢转头了,只是盯着课本上的铅字道:“赵维宗同学,你准备一直坐在这儿?”
“对呀,”
赵维宗笑了,“你不乐意?”
“我?我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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