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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水靠在墙上,被胯下久违的温软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头脑发昏,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赵维宗明显喝了不少,也明显是想他了,但孟春水不确定第二天酒醒之后,这人会不会为现在的事儿后悔。
反正他自己是不想做会后悔的事。
于是他心一横,趁赵维宗低头咳嗽的当儿,使劲把这人提溜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小赵醉得软绵绵的,身子也乖顺,并没有费他太大力气。
然后孟春水有些尴尬地穿好裤子,在赵维宗身边一米远的沙发另一侧正襟危坐:“够了,你没必要这样。”
赵维宗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口齿还带着方才水津津的涎液,他小声道:“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你喝多了,”
孟春水耐心解释道,“应该休息。”
“那你就是喜欢。
喜欢还废什么话,孟春水你是不是老觉得自己特君子特正派?”
赵维宗有些恼,咕咕哝哝地,竟把T恤给脱了直接扔到地上,劲瘦的腰肢在办公室明亮的白炽灯光下一览无余。
他抬头冲孟春水天真烂漫地笑了一笑,又开始脱裤子。
“醒醒,赵儿你真喝多了,”
孟春水硬着头皮弯腰捡起T恤——他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出赵维宗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于是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想先把那人的衣服套回去再说。
哪知刚一抬头,正对上赵维宗那双充血的眼睛,此刻却非常有神。
“我醒着呢,”
赵维宗呼着酒气说,“你不也没睡吗。”
“你现在应该睡一觉。”
“那睡啊,来吧,”
赵维宗已经脱好了裤子,像八爪鱼一样把孟春水压回沙发上,又直起身子骑在那人腰胯处,“我今儿个就是来睡觉的。”
孟春水听见衬衫扣子被一颗颗崩开的声音,更听见自己心擂如鼓。
作为一个伤人心多次的负心王八蛋,他知道自己该做一回正人君子,至少不能在对方喝成这样的时候乘人之危;但作为一个男人,他此刻面对的是最眷恋的身体,是三年来无一刻不缠绕他灵魂的人——更何况那人还迷离地垂眼看他,骑坐在他身上的部位,也在有意无意地摩擦。
赵维宗俯下身子吻他,相比刚才要柔和很多,气息却是一样的滚烫。
从嘴角亲到胸口时,小赵突然停住愣了愣,然后皱眉道:“你怎么还没脱裤子呀。”
说罢他就直起腰杆,专心对付起那颗搭扣来。
虽说是喝醉了酒,他动作仍然麻利,解开扣子正把身下那人裤子往下褪,却像突然失去了平衡似的往后一仰,磕在皮沙发木质的扶手上。
“靠!”
赵维宗捂着脑袋低骂一声,便背过身去不动了。
孟春水赶紧跪坐起来,蹭过去查看情况,却被赵维宗反手抓住,紧紧压在后背上。
俩人就这么叠在那里,待了一会儿,他听见赵维宗闷闷地说:“你别再推开我了,我就只剩下你一个……”
孟春水蓦地心软了。
他不知道这一年在赵维宗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过来,这人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难受到都要放下身段主动找他了。
赵维宗又重复:“你别推开我……”
那一刹那,理智随着被那人紧箍的感觉灰飞烟灭,孟春水听见自己说:“好,不推开。”
赵维宗闻言,像是放心似的松开他,半跪在沙发上,额头抵住扶手,低低地喘着气。
孟春水则深吸口气,坦荡地脱下裤子,又把小赵半褪的内裤彻底拿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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